那是谁？

    “……”

    田恬把自己当成他了？

    看着动的像，指接听。

    他见过他。

    被媒称赞的天才钢琴手，在田恬这儿连梦话都没有席位——那他又有何胜算？

    但这个认知，让萧何的心并未放宽多少，他沉默着攥手，向来平静甚至称得上淡漠的视线，此刻终于松动起涟漪，他才会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是有多么不可逾越。

    他也不知怎的，伸手拿起电话。

    “赵赵？照照？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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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赵赵？”

    叫喻江，不是赵赵。

    萧何停顿片刻，手臂向伸，轻松托起田恬，将他送回到床盖好被。不过这次萧何没走，而是顺势坐在书桌前椅，笔尖在白纸上走动。

    即便造型略显土气，可掩不住他底的冷意与光，只是件简单的校服，也穿的笔，版型有模有样。

    他不动，萧何也不敢。

    不，不对。

    萧何决心忽视，等他刚要起，忽然拨电话，索是在静音模式，他低看了闪烁屏幕，嘴角弧度未明。

    结果还没安静两秒，小动鼻，咙传来呼噜呼噜的响动。萧何以为他要咳嗽，赶忙抬手准备轻拍田恬的背，结果人嘀嘀咕咕叫了声：昭昭。

清亮，混混沌沌像是没睡醒。

    抬手时反转，萧何察觉手机背面还有个小小的江字。

    几分钟时间，足够手机反应，屏幕亮了片刻暗，先来的是时间，接着回到最开始的上锁状态。

    萧何工作忙，去过的演奏会不多，更不说一票难求的天才钢琴手独奏，就算这样，他也从依稀眉，认对方就是先前登搜的家伙。

    萧何偏，屏保上的男生熟。

    他一个激灵，睡没睡醒也不能这么着，赶把人哄回床才是：“是要上厕所吗？来，我帮你。”

    哦，还真是喻江打来的。

    可能睡迷糊了吧。

    萧何去拉他，结果对方迷迷糊糊也如条鱼，轻而易举闪躲避，反倒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轻车熟路靠在锁骨。像终于找到安心睡觉位置的小动，田恬不动了。

    一连写了几个都未得印象，他索停笔，胳膊不小心碰到，偏一看是造型简约的手机，看不牌。估计是田恬的，但因过度亏电黑屏，萧何又翻几年前的数据线帮人充上电。

    赵赵？

    萧何悬空的手顿住，他底神忽而复杂，雾气暗沉沉的见不到光，又不肯松开抱住人的胳膊，就这么自我欺骗享受本应不属于对他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