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

    他声音极轻，等人目光转移，他就着手边茶杯抿了, 询问随之抛。

    “您怎么不再教书了？虽然我们接的时间不久, 可却觉得您在学术方面能获得更大的成就。”

    柳昭夕声音不疾不徐, 不过说来的话倒不是多好听，夹杂的火药味极为烈, 摆明了要给这个不速之客好看。

    后者听他中的敌意, 稍微摆正放斜的筷，这才不不慢回应：“本是受人所托, 兴趣莫非象牙塔。”

    他停顿些许：“倒是柳小先生，不惜重金购这座远离城区的园林，如果只是为了歇脚，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经过他这些天的观察, 柳家并非附庸风雅之徒, 却甘愿大价钱从那些土地主手里购, 着实不像柳家风范。

    等这次见到田恬与兄弟俩的相模式，方清月心底隐约有了猜测，但毫无确切证据, 又揣测柳老先生在其中扮演的角。

    “我们自然不在意，架不住有小孩喜, 住不习惯各现代建筑，唯独钟这些草草。他也没有其它七八糟的好, 这开销还不足挂齿。”

    柳昭夕放手心茶杯，指腹稍稍压角，怎么就端错成田恬的茶杯，这次橙不知佣人给他加了多少糖，喝起来都有些黏嘴。

    他虽不悦，却也沉默，只是不咸不淡扫了旁侧佣人，咔哒一声盖住了茶杯。

    这些年学着接柳家生意，黑的白的柳昭夕见过不少，偏偏方清月立场模糊，于一难以定论的灰地带。

    说他浑书卷气，搭一看就是活生生的读书人，可面容偶尔商人才有的市侩不假，合他笑里藏刀的，竟然比某些赖蛇还难对付。

    “到哪都买房给他？”方清月故作惊讶，微微后仰，手指叉摆在桌边，嘴角噙笑：“真不愧是柳家。”

    柳昭夕耸肩，没接话。他算是看明白了，柳相旬拉这家伙过来，本就不是所谓的朋友聚餐。对方早就猜到柳老爷会单独会面田恬，所以才摆了个外人看场。

    至于饭饱酒足之后，柳相旬恨不得把想跟田恬合印在脑门，同样碍于他的存在，田恬会放不开姿态不尽兴，拿这么个人绊住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