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

田恬从柳昭夕肩膀后探个小脑袋。

    柳相旬索歪在一边, 双手枕在脑后，偏往小田恬看了, 抬手将小孩衣摆扯平整：“要什么直接说，小爸爸带你去买，甭小学究。”

    小学究是柳昭夕儿时的绰号，因一板一而荣获此称, 听柳相旬一说, 视线也不由转到小田恬脸上, 睛一眨不眨等他回答。

    这份愉悦跨越了十几年，再度袭击柳昭夕时却没有了当时的雀跃，仅剩谎言被戳破的难堪，以及神控制不住的慌。

    他缓缓收回搂住柳昭夕肩膀的手，胳膊肘撑在床往上移，躲开了对方怀抱范围。田恬从未有这么一次，无比庆幸上衣服依旧完好，而不是凌不堪连跟人对峙的勇气都变得那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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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 说来愿望就不灵了。”

    “孩儿, 想要什么, 跟哥说。”

    “因为他不是两三年后走，而是两三天。”

    柳昭夕膛几番起伏，似乎想开说些什么，却被小田恬毫无防备的盯住，令他完全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心底开心得宛若开一朵小小的。

    “怎么，你的昭昭没跟你说吗？”柳相旬可算得上幸灾乐祸，随手拖来椅拉到床边，视线始终盯着田恬的脸，在确定柳昭夕半风声都未透，他嘴角的弧度似扬非扬。

    对于他的哀嚎，小田恬充耳不闻，反倒一直注视柳昭夕的睛。小拳握住，似乎只在等他的回应，这让柳昭夕心中腾起些许微妙。

    显然，田恬愣了片刻。

    反倒是柳相旬瞬间反应过来：“怎么, 你不需要小爸爸吗？先前不是还一起玩骑大的游戏，哎呀, 你个小没良心的！”

    那时人刚有桌, 柳相旬也不过二十，三个人坐在帐篷里看年幼的田恬眨着，一动不动盯住糕上的蜡烛光。

    语惊人，在场两人一愣，还是柳昭夕反应快, 赶伸手敲了三木，试图抵消这两者带来的影响。

    他虽然也坐在地上，可愉悦的心令他心脏砰砰直，不得不闭嘴，生怕心从咙中来。

    柳昭夕倒是乐意守护小田恬这小小的童心, 他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却也有模有样捂住小田恬的嘴, 示意人在心里默念。

    “幼不幼稚啊——”

    “我……”

    柳相旬对这幼稚到极的生日派对不兴趣，他只想速战速决，然后小田恬说什么, 他就直接掏钱买来。

    柳昭夕曾想起小田恬许过的愿望。

    小田恬想了片刻：“我想要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