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抬起胳膊，手指落在田恬浅发丝，又因为对方颜显得他手背有些偏黑，再次蹙着眉收起，搭在田恬衣领，不小心碰到男生冰凉的脸。

    可能是车时冻透了，即便在车上这么时间也没和过来，柳老爷无奈解开安全带，前倾，双手手掌之后轻轻贴在田恬侧脸。

    见对方未挣扎，柳老爷又把他从车窗那边拉过来搂在怀里，不自觉地轻嗅田恬发丝。

    “我早就想说了，怎么还是染这个颜的发，学校里难不吗？”

    他近乎的意图过于明显，导致田恬也不好拂去老人的面，鼻尖埋在对方的袖里闷声闷气回答。

    “艺术学院的都不，你要是喜黑发，就再去经学院找一个顺的男的领养吧。”

    这句话说的真有大不敬了，前面的警卫浑冒了层冷汗，暗自为田恬哀悼。

    谁知柳老爷非但没生气，反而停顿几秒后哈哈大笑，将田恬搂得更些。

    或许是保养得当的缘故，柳老爷上完全没有那些刺鼻的老人味，反而有一常年累月沉淀来的凌冽茶香。

    合他那张宛若世家公老了之后的儒雅面孔，本无法让人猜到他的实际年龄。

    “”

    老人平平静静看了他片刻，随之捧起田恬的脸，两人鼻尖相抵，而坐在前面的警卫员仿佛察觉了秘闻，呼都变得有些迟钝。

    田恬比柳老爷先察觉这，他看着对方邃而闪烁的睛，伸手碰他的发丝，在柳老爷不加掩饰的惊喜望过来时，田恬又死死拽住他发丝往狠拉。

    虽说是狠狠，可田恬也不敢真的用力，不过连带着柳老爷低，两人额再次撞到一起。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田恬张，呼洒在柳老爷的面容，带着几丝绝望气息，让田恬的气质显得比以前还脆弱不堪，恨不得让人在手心里再吞咽腹。

    田恬看上去有些痛苦，他凝视柳老爷那张脸，仿佛遇见柳昭夕年老后的模样，他呼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