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你自己玩不用我陪呀？”

    “不，不是。”倾瑶搂着包，心里终于安定来，“我以为见到了你就要上走，我小姨家也住在这里的……”

    “别想啦，饿不饿？”

    “嗯。”

    趁着江远去布置碗筷，倾瑶给小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朋友家，让她不要担心。小姨忙打听是什么朋友，等听到两家是旧相识才放心，只叮嘱了几句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瑶瑶，来吃饭了。”

    “嗳。”倾瑶挂了电话应。

    饭后江远拖着她一前一后在家里来回地走，说是要一起活到九十九。倾瑶给她讲那本没怎么看懂的红楼梦，讲最近听的歌里最喜哪句歌词，讲她考的中很不错，听论坛上的前辈们说学校里过很多校校草……江远笑她这话有语病，哪个学校没有校校草？无非是颜值低的区别而已。

    说着说着，倾瑶渐沉，被江远拉着走卧室，很快便了梦乡。

    梦里倾瑶仿佛又置于来时的动车，车厢外是低沉而单调的“轰隆”声。朦胧中，车缓缓驶了山，四里一片昏暗，看不究竟到了哪里。车摇摇晃晃间，黑暗掠过去了，前的乍然明亮让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窗外反照的日光。

    倾瑶松了气，一转就看见了江远的睡颜。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江远睡着的样。小时候一起睡总是她赖着江远聊天，人家睡着了她还眨着意犹未尽，因此早上也从没能在江远之前起来过。江远曾笑她是小懒虫，每次她都不服气地反驳“睡眠时间是一样的”。

    江远的睫轻轻颤动了几，缓缓睁开了。里的迷蒙在见到她之后没有变浅，反而越发幽，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倾瑶凑过去听，原来她说的是“……你怎么来啦，我在梦吗？”

    再看时那迷蒙已被清明取代，江远眯了眯，专注地看着她。

    “阿远，你睡懵啦，还以为自己在梦呐？”倾瑶被她看得微微心慌，抓住她的肩膀作势摇晃。

    江远收回视线，瞥着地板：“唔，光太刺了，刚醒过来有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