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听言故意将手臂伸过来，贴在她的手旁。

    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倾瑶想到上又要分别，悠悠一叹：“我得回去了，还有一堆卷，英语报纸什么的等着我去幸。”

    江远摸摸她的：“好好学习，你还要考过来呢，考得好一选择也多一。”

    知她说的是对的，倾瑶却不想听。每次分别时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惆怅，而江远永远是这么淡然，是否她对自己的来去全无所谓？

    “乖，别不兴啦。”江远继续劝着。

    倾瑶背过去不理她，连她自己都觉得荷尔蒙作用的绪来得莫名其妙，但又无法克制。

    江远低声哄着她，问她怎么了，对方越是这样温柔，她越是难过。后的人觉到她肩上的微微颤抖，手顿了顿，从背后环住了她。

    这个夜晚，不止一人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失眠。

    回到C市，倾瑶埋作业，暂时忘记了恼人的绪，只是不知何时有了每晚给江远一个电话的习惯。有时探讨几句她不会的题目，有时一起回味一刚刚结束的那场旅行，更多时候则仅仅为了听到那句“晚安”。

    转又开学了。

    晚自修课间倾瑶偶尔望向窗外，路灯在夜里闪着辉光，那柔和的光令她想起一双明亮而温柔的睛。

    直到上课铃响，倾瑶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信笔在纸上写了江远的名字，她连忙将字迹涂掉了，小心地打量了一四周，见无人注意才松了气。

    回到寝室，其他人还没回来，这也是她们寝室的常态。一结束时他们就文理分班了，缪远舟和曲珊珊选了文科，却仍留在寝室，没有像其他选文的人一样被换走。林可还和倾瑶同班，每晚会去堂吃个宵夜，更准确地说，是和男朋友一起甜甜地约会。

    虽然他们有条神奇的校规“禁止异同学脱离公众视线相”，但班上谈恋的仍不在少数。“谁和谁谈恋了”，“谁和谁分手了”这样的八卦总是传播得很快，不光学生们私议论，其实老师们多半也是知的，只不过睁一只闭一只而已。

    倾瑶放沉甸甸的书包，坐在凳上歇了气，给江远发短信。自打从江远家回来，她便不在寝室打电话给她了。言语神态最能暴一个人的心，而她心底似乎有了不人知的小小隐秘。

    “教学楼的岸边栽着一排柳树，每个月夜里望见了，都会想到那句‘杨柳岸晓风残月’。”

    江远回她：“小诗人，学习学累了呀？快去洗漱吧。我在校外买果，一会儿可能不会及时回复，先和你说一声。”

    倾瑶打了几个字，又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