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而今不过大梦初醒。

    南溪接着说：“你也别太在意了，让自己忙起来，没空想她的事。”

    倾瑶觉得脸上有些燥，假期里每每拿复习资料，要不了多久她就抑制不住去想江远在什么，那个女人是谁，到底了什么事……理她都明白，却是知易行难。

    开学后，倾瑶更加忙碌，除了图书馆课余几乎不涉足其他场所。苏沐沐看不过去，常常撺掇她去玩。倾瑶苦笑，虽然苏沐沐和南溪会照顾她的心，但光是她们之间的氛围已经是特大包装的狗粮，有这个时间自，她还不如再看几题。

    四月一号，一早到教室倾瑶就收到了班上男生的恶作剧，男生把饼的薄荷夹心换成牙膏，地请她和同排的几个女生吃，她瞥了对方一，或许是神太犀利，那男生不自在地转向了其他人。

    正午吃过饭，风熏人，她走到宿舍外，眺望图书馆犹豫了片刻，迈步跨宿舍大门。

    打开微信，有一条八多收到的消息。

    “你今天上课吗？”

    “上午有课，午和晚上都没有。”倾瑶激动得指尖微颤，打了好几次才将字选对。

    “我去看你好不好？”江远几乎是秒回。

    倾瑶站在人来人往的路中央，一字一顿地默念，来确认她没有看错。

    无波的双刹那灼灼，如同日里怒放的，思之再三，唯有一字可表——

    “好。”

    这她再没心思回寝室休息，匆匆来到校门，翘首望了好一会儿，才醒悟到自己的行为多么突兀。

    她折回那棵树，从站到蹲，最后随地坐。

    日西斜，潭粼粼为天的傍晚更添几分凉意。

    倾瑶划开手机屏幕，桌面是她修完手机后从江远微博找到的半自拍，没有脸，她在脑海中描补着恋人的五官和廓，随即她讶然发现，原以为镌刻此生难以磨灭的面容，不知何时已渐渐模糊。

    暮霭沉沉，校门的人不减反增。等天更暗一些，偶有侣往树这边来，等走近才发现树有人，女生拉拉男生的衣袖，两人默契地绕远。

    注意到之后，倾瑶重新回到校门，倚着门盯着手机信号灯。

    信号灯一直没有亮。

    想到今天是愚人节，她渐渐忐忑不安起来。江远说要来，会不会只是一个玩笑？

    十多，倾瑶小心翼翼地发微信：“你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