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同学心真好，家里那么有钱什么样的老师找不到，愿意找你补课，可能是想帮帮咱们。”

    李锦程低喝粥，没吭声。

    李楠以为是伤到弟弟的自尊心了，连忙补充：“我弟弟学习好，年级第一给他补课也不吃亏。”

    他其实不是因为自尊心有损，而是心虚。

    说去补课，其实是给柏成钰作业罢了，并不光彩。

    柏成钰的作业很多，不止学校，还有留学机构的，听柏成钰讲，他舅舅打算送他去国留学。

    一个原因是他学习成绩太差，另一个是国外医疗更先，利于他治病。

    柏成钰是一学期转他们班的，虽没集，但经常听周围的女生讨论他。

    柏成钰个，得又帅。在青期这个阶段男生中，外形佼佼，人群中一就能看得到。

    总是会有别的班的女生，或者年级的学来找他。

    李锦程没和他说过话，对他唯一的印象。是某天午的育课，柏成钰打完篮球回来，浑都是汗。

    理老师正好过来，给他试卷帮忙发去，第一张卷就是李锦程的。

    柏成钰走到李锦程的座位旁，叫了声他的名字，声音轻快，“哇，居然是满分。”

    李锦程接过试卷，纸上两个黑手指印。

    直到学期末，柏成钰突然来找他，问能不能帮他写作业，他可以给他钱。

    大概是这么说不好，柏成钰挠了挠，改：“是工资。”

    吃完了饭，李楠说前些时日，厂里的桂开了。她把落拾起洗净，了手工糖，纯天然无添加，绿又健康。

    临走前给了李锦程一玻璃罐，让他带给同学吃。

    走后，李锦程把脏衣篓里的衣服洗了，家里没有洗衣机，只能手洗。

    他一边搓衣服，一边想事。像是想到了什么，李锦程洗得快了些，还没完全拧就挂在了台上，滴滴答答的淌来，渗地砖里。

    时间还早，他坐到书桌前，拿了一张演草纸。

    笔还没落，又把纸放到一边，拿了一个新的日记本，拆开塑料封。

    是他初一时数学竞赛得到的奖品，放了很多年，一直没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