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害怕打雷，但并不是惧怕雷声。

    而是在闪电亮起到传来雷声的时间段里，神经会度绷，等待雷声的到来，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

    柏成钰睡眠质量极佳，雷声也没能撼动他半分。

    李锦程闭着睛蜷缩在床边，用被蒙住。

    他想去把遮光窗帘拉上，可能会好一些。刚坐起，在雷声间隙，听见走廊传来凌的脚步声，接着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李锦程犹豫了片刻，了床。因为不知灯的开关在哪，他摸着墙了门。

    对面是柏腾的卧室，门开着，没开灯。

    借着闪电的光，李锦程看到他正靠在床，一只胳膊挡着睛。

    放在门的大瓶倒在地上，碎了一地，浸了他的棉布拖鞋。

    李锦程往前走了两步，踩在上发哒哒的响声。

    柏腾也听见了，依旧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声音低沉，“王姨，麻烦帮我倒杯吧。”

    李锦程看着他，抿了抿，随后轻手轻脚地楼。

    到一楼的净接了杯温，送回房间时，柏腾侧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他把纸杯放在床柜上，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熏得睛都有些痛。

    柏腾还穿着西装，鞋也没脱。地闭着睛，呼有些重。

    李锦程垂眸，手心在上蹭了蹭。帮柏腾脱了鞋，又半跪在床边，给他脱了西装外，伸手去抓被盖好。

    房间骤然闪起亮光，李锦程意识闭上睛，等待雷声地来临。

    几秒钟后雷声轰鸣，他只觉手腕又又，睁开睛，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地抓着他细小的手腕。

    柏腾微微弓着腰，半张脸埋在柔的枕中，眉地皱着。

    又是闪光过后的雷声，李锦程梗着脖，没让自己闭，清晰地看到柏腾脸上的痛苦，抓着他的手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