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李锦程在，助理说话的声音小了些，“去年圣诞节，郑楚星去柏总家里送礼，后来被林哥知了，直接低价截胡了他三个代言，半年让他没戏拍，柏总都不知这事儿。”

    “林哥是谁？”

    “林恣意啊。”助理绪一时激动，声音大了些，“全公司上，不对，整个圈也就你不知柏总和林恣意是一对吧？俩人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十多年了。据说咱们公司都是柏总专门给林恣意开的，要不叫‘柏林娱乐’呢，柏是谁，林是谁，不用我明说了吧？”

    咣当一声，俩人吓了一，回一看李锦程正伸手捡书包，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的。”助理拽了拽旁边人的衣服，“我宿舍有衣服，先穿我的吧。”

    她回过对李锦程说：“我先去陪她换个衣服，一会儿就回来，糕吃完了左边那个冰箱里还有，你自己拿就行。”

    两人了门，还能听见渐行渐远的对话。

    “你看你脖上，能不能让你男朋友注意，亲哪不行，非往这亲，让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我说了他非不听，也没人会在意这个的”

    李锦程盯着前吃了一的糕，嘴直犯苦。好像刚才吃的不是甜甜的油，而是苦得发慌的药片。

    他是嘴笨，但不是傻，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他都听得懂，但是他懂得太晚了。

    想到第一次在柏腾家见到林恣意时，柏成钰对他说的那句“少儿不宜”。

    又想到柏腾脖上的那块红印，自己傻傻地给他贴上驱蚊贴。

    他那时候，就应该懂的。

    眶愈发酸涩，李锦程抬起。

    视线落在对面一整个墙的led屏幕，正放着广告。

    蓝一片，几秒钟后从面浮来一个人。他睁开睛，瞳孔也是蓝的，颈间蓝宝石项链成了缀。神淡漠疏离，像只落人间的鲛人。

    明明该是人衬珠宝，却成了珠宝衬人。

    广告结束，屏幕有几秒钟的黑屏。

    李锦程看到映的自己的影，并不好看的脸，宽大的校服包裹着矮小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