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叔叔，柏叔叔？”

    李锦程轻轻晃了柏腾的胳膊，让他回过神，这才注意到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小区门。

    “抱歉，刚才在想事。”

    李锦程，“柏叔叔，那我回家了。”

    柏腾透过车窗看见前面漆黑的小区，本来城中村的路灯寥寥无几，久经失修。这会彻底算是坏掉了，一亮光看不见。

    “先等一。”

    柏腾打开车门车，一手伸向坐在车里的李锦程，“叔叔送你过去。”

    李锦程腼腆的笑，抓住柏腾的手，了。

    柏腾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李锦程的手和记忆中不太一样。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小，那样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指节变得分明，带着骨骼。

    借着月光，他细细地看着小孩的脸。

    柏腾忽地发现，好像小孩，真的不是小孩了。

    两年前的夏天，初见李锦程时，还是一个矮小瘦弱，像是营养不良的小朋友。

    而现在，脸颊褪去了原先的婴儿，廓线条愈发清晰，带着少年的清瘦。

    个也不知不觉许多，从前堪堪到他前，如今已经抵到肩膀。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大的呢？柏腾不知。

    从以前的某个时刻起，柏腾希望李锦程不要太快大，希望他得慢些，再慢些。

    可事违人愿，而现在，他真的不该再把李锦程当一个孩。

    牵着的手，悄无声息的松开，残留着彼此的温度。

    柏腾说了声“走吧”，转往前走。

    可没走几米，手又被李锦程牵住。

    他回，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中，也能看到李锦程红透的脸，避开他的视线闪烁的睛，小声说：“我看不清想和柏叔叔，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