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了些：“我舅舅他，会陪着我去。”

    闻言，李锦程微微睁大了睛。

    “凭你的成绩，申请国外的学校没什么问题。而且雅思的那些题，你都见过，也都会了，不需要再学多时间，足够你来这边。”

    柏成钰顿了顿，继续：“所以李锦程，你要过来吗？过来陪陪我舅舅，他过得不太好一直都是。”

    柏成钰中的“一直”，不像是说最近见不到柏腾这大半年，而是很久很久，久到李锦程突然觉得，他好像从没靠近过真正的柏腾。

    视线又落在桌面的那张照片上，天空有几只海鸥，迎着光飞向更亮的太，模糊成小小一个。

    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李锦程声音轻，却定：“好。”

    柏成钰的生日宴会，在淮荫市最档的酒店举办，宴会厅的五层楼全被承包。

    上阶层借机聚集于此，个个衣着低调奢华，觥筹错。与之格不相的，恐怕只有被大厅前的保安拦的李锦程。

    李锦程穿着白的连帽卫衣，衣袖还有几笔洗不掉的碳素墨印。他怀里抱着一个礼袋，瓷白的脸此刻通红一片。

    不怎么解释，对方都不信自己是柏成钰的同学，并以“这里不是小孩该来的地方”禁止他。

    李锦程门急，忘了带手机。正想着该怎么联系柏成钰，只听一声“李锦程，看这儿！”。

    他抬，看见穿着黑西装的柏成钰，形笔。发被发胶梳理的整整齐齐，着优越的五官，正朝他招手笑。

    看好他

    直冲打火机燃灰棕的雪茄，随着渐渐明亮的火星飘烟。

    比平常香烟几倍的烟碱，让柏腾皱起眉，仅了一便灭，扔二楼窗边的垃圾桶。

    他随手拿过桌上的香槟，抿了一，企图冲淡齿尖的烟味。

    雪茄是方才接客应酬时，对方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