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已经忘了那时是秋天还是冬天，他只记得他最后一次来别墅，院里的木棉树，叶已经落尽，草坪里的草也已经萎缩发黄，已经很久没有人整理过。

的脏衣盆里泡着刚换的衣服，蓝的仔被血迹沾染大片。

    他穿着很厚厚的夹棉外，因个又了些，校服短了一截，着脚踝。

    那晚过后，李锦程生了一场大病，反反复复烧低烧半个月才退。

    他在门诊又挂了一个星期的，才有力气喝一碗粥。

    那柏腾心里想的人会是谁呢？李锦程不知。

    李锦程麻木地重复着动作，脑海里不断闪现地是在几个小时疼痛里，那唯一轻柔的吻。

    如预料般，没有见到柏腾。正准备往回走，后院的白栅栏门响了。

    李锦程表空白，满脑只剩这四个字。

    一个穿着灰蓝工装，印着业名称的中年男人，正锁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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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很小心地保存，银的漆面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了划痕，斑驳着“glorio future”。

    李楠担心他是学习压力太大，让他去一边坐着，又不放心的问：“最近又考试了？”

    李锦程摇摇，说没胃，回房间关上了门。

    他明白的，柏腾亲吻的人，其实不该是自己，柏腾也不知是自己。

    国定居？

    才刚刚痊愈，李锦程不顾李楠的劝说，坐上了去柏腾家的公车。

    然而别墅空无一人，李锦程也没能再见到柏腾。

    生病期间，他给柏腾打过几个电话，皆是无法接听，柏成钰的手机也是如此。

    本就没系统学过音乐，加上时间未联系，六个音跑三个。难听得像是锯在腐朽的树上，留曲曲折折的痕迹。

    李楠在卧室里睡觉，李锦程满脸泪，死死的咬着嘴不敢声，渗了一圈血珠。

    李锦程连忙过去，问：“你好，请问柏叔柏先生去哪里了？”

    他躺在床上，愣了回神。伸手从枕掏一个布袋，拿那只银的琴。

    他不要我了

    他倒了许多洗衣粉，用力地搓着仔布，洗得他手指蜕，洗得已经清澈。可总觉得这血没洗净，依旧一遍一遍地洗。

    他只知自己了一件坏事，很坏很坏的事，他终于变成了“坏孩”。

    回到家，他整个人神恍惚，盛米饭时失手打碎了一个碗。

    “你说房主啊？噢，他们一家人好像去国外定居了，我来检查检查”

    李锦程坐起，把琴放到边，轻轻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