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回了个好，告诉他晚上九回去。

    看着“王力”的备注，他蓦地想起三个月前在医院，王力对柏腾大打手。

    当时自己为了拦住他，急之说：“和柏先生没有关系，是我单方面喜他，都是我一厢愿。”

    王力脸变得很难看，嘴张张合合，最后憋来句：“你图什么。”

    现在想来王力也是个很好的人了，在这况还能给自己留几分薄面。

    图什么？

    图钱，图权，图资源。

    哪一个说来，都会让他难堪得无法反驳。

    王力又问他，“现在呢，你怎么想的？”

    李锦程摇摇，什么都没说。

    王力收回绪，叹气说这是他的私事，他不会再，只是让自己考虑清楚。

    那天以后，王力再没提起过这件事，无论是在江榆面前，还是他面前，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今天消息比平常频繁，大概是知他会见到柏腾吧，李锦程想。

    正想着，李锦程拿过椅背上的羽绒服穿好。一回，柏腾站在他面前。

    李锦程慢吞吞地从椅上坐起来，喊了声：“柏叔叔。”

    柏腾“嗯”了一声，随意地问：“怎么回去？”

    李锦程指了指玻璃旋转门外停着的白商务车，“学校安排的车。”

    柏腾扫了一，说：“和我去吃个饭吧，晚些我开车送你。”

    李锦程意识要拒绝，又听见柏腾轻声说：“带你回家，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成钰。”

    李锦程一怔，心浮起异样。

    不知是因为要去见几年未见的朋友，还是因为这句“带你回家”。

    渐渐熟悉的路和建筑，李锦程意识到柏腾带他回了别墅。

    那所充满夏日回忆，又凋敝在秋天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