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锦程，第一次叫柏腾的名字。

    想好看

    由远及近地救的急救车警鸣声，让李锦程蓦地打了个哆嗦。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立即挂断了电话。

    急促的呼声和咚咚心声叠，他地叹气，伸手用力地抹掉脸上的泪渍。

    人在脆弱时会忍不住依赖别人，这是难免。

    李锦程这样安自己，掩饰刚才电话里的唐突。

    李楠的手术期行，午三钟被推手术室。

    主刀医生是初诊时的医生，大学医院的资外科医生。即使请不来肖医生，李锦程认为应当相信尽力尽责的每一位医生。

    手术室之前，李楠尽很虚弱，还是笑着安李锦程：“小手术，别担心了，已经习惯了。”

    嘴里说着“习惯”，手却地握着李锦程的，直到不得不松开。

    手术灯亮起，李锦程的手脚没了最后一丝力气，沉沉地坐在冰冷的椅上。

    他伸双手，捂住脸。

    这一星期，李锦程过得非常不好。

    除了面对术前的痛苦，最让他窒息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三年后他再次会到，渺小的人在疾病前的脆弱。

    好人会有好报吗？

    李锦程总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勤劳，踏实，能，以前他们在村里，因为爸爸的缘故，受尽屈辱。但是哪怕到最后一刻，李楠也没想过与他断绝关系。

    在工作上也是，用最廉价的劳动力，挣来的辛苦钱供他读书，将他养大成人。

    他们的生活终于要向着好发展时，又罹受病痛的折磨。

    这样的好人，又岂止只是他。

    周榕是，柏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