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李锦程来说，是个很好学习机会。可这样的机会，放在平常是不到他这样还未毕业，且没有工作经验的学生。

    大概看他的顾虑，柏腾说：“动工还有一段时间，不用着急回复我。我也不是想以公谋私，通过上次雾山的事，觉得以你可以独当一面，有能力担任这份工作。”

    李锦程看向他，缓缓地了。

    商场前某个时装品牌正在搞活动，准备了很多烟现场燃放。

    烟燃起，绽放在天空中，绽放在里。

    李锦程停脚步，抬看着烟火排成的“新年快乐”。

    他在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中，问柏腾：“柏叔叔，去年是和谁一起过的？”

    柏腾短暂地回想。

    那时他一个人在国外，抑郁症太严重，一星期几乎没。

    被家医生制输上营养，缓了三四天才恢复正常。

    至于除夕，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了。

    柏腾侧，看着李锦程的侧脸。

    翘起的睫，圆的鼻尖，尖巧的颌，每一看起来都很柔。

    连同他的心也不自觉地柔了。

    柏腾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今年和小锦程一起过的。”

    话音刚落，商场前的人们，拿着手机一边录像，一边喊：“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午夜已过，新的一年真的开始了。

    在嘈杂的人声中，柏腾对他说：“小锦程，新年快乐。”

    李锦程仰看他，定定地看他片刻。

    他没有回以祝福，牵起柏腾的手。拇指指腹挲着虎位置，低声：“明年的除夕，我们再一起过。”

    柏腾一愣，随即手回握住，握得更，“好。”

    “十年后，也和我一起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