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某段画面呼啸而来，混杂着酒吧街天音响里震耳聋的鼓，拼接一幅支离破碎的诡异画布。

    林暮山闭上，用力呼。

    浑浊的空气，混杂着各烟草和酒的味，钻他的鼻孔。他甚至能轻易分辨每烟草里不同的人工添加剂和廉价的香。

    稠浊的气味顺着鼻腔肺里，就好像了一台密的气味检测仪。

    正常的尼古丁和乙醇的分被一层层剥落，残留某可疑的酸涩味和焦臭味，在肺里灼起一金属质的辛辣，被他轻易捕捉。

    虽然这些年来工作中几乎天天接，却依然激起他本能的排斥和厌恶。

    他睁开，面沉沉地望向酒吧门。叹了气，掏手机。

    钟潭走酒吧大门，里面的环境却比他想象中要温和很多。店面不大，淌着沉沉的蓝调爵士，比起外面那些鬼哭狼嚎倒显得更加清幽。

    昏暗的灯光，一侧的吧台边坐着一个独自喝闷酒的男人；另一侧是一排靠墙的卡座，最里面的位置围坐着四五个年轻人，桌上散着几个酒瓶和一些卡牌，其中一个人女孩枕着胳膊趴在桌上，钟潭从衣着认那就是刚才门外醉酒的女孩。

    毕竟是来查碎尸案，顾忌到打草惊蛇的可能，钟潭也并不想轻易暴警察份。

    他在吧台坐，要了一杯酒。浅酌一，一条撑在地上，手臂随意地支着脑袋，犀利的目光隔着杯沿，不动声地落在角落里那桌。

    醉酒女孩边坐着另一个女生，一红短发，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大，正低着伏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醉酒女孩一动不动地趴着，没什么反应。

    而刚才那个穿boy的男人坐在他们对面，拧开一瓶矿泉放在女孩手边，又张罗着大家继续玩牌，神如常。

    钟潭目光沉沉地观察着，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哪里不对。

    “帅哥，一个人来玩呀？”

    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妹靠过来。妹材火辣，面容姣好，涂着果冻般闪亮的烈焰红，一黑大波浪垂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