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山小心地挪到树，张开手臂，试图去够钟潭的另一只手。

后的人小心。

    一阵风从树林上空过，卷起温柔的沙沙声。

    “……”林暮山愣了愣，才明白他是在跟树说话。

    “我希望……能帮助遇到的每一个受害者，帮他们查清真相，抓到真凶，帮他们走霾，重新回到光。”

    “哦？原来你是因为失恋？”

    钟潭张开手臂尝试抱住树：“以前我外公家的院里就有一颗古银杏。印象中，可能和这棵差不多？反正我和我哥两个人手拉手也抱不住。我哥总说，等我们再大，就能抱住了……”

    钟潭用手拍着一棵银杏树壮的枝。这是一棵古树，看上去至少得有上百年的树龄了，叶茂，虬枝盘绕，壮的树目测两个人都抱不住。

    “为什么不会？我也是人好不好，谁没有过多的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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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野生的山林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了。小时候，我学校后面就有一片林，满杉树。每次我心不好了就会跑去，那里面虽然没有这里这么野豪放，但也是曲曲折折。除了我哥，没人能找到我。”

    “还有……”

    林暮山抬起，从这个角度往上看，百年老树繁茂的枝叶遮盖住了整片夜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压缩在这一方幽寂静的天地里。

    “你听说过吗，”钟潭的脸贴在树上，声音嗡嗡的，“以前人们都说古银杏树是有灵的。你说，我如果在这许愿，会不会灵验？”

    林里依然很黑，钟潭为了抱树，早把手电扔在了地上。黑暗中，两个人静静地贴在树上，隔着几百年的老树，一只手松松地握着。

    林暮山忍住了想提醒他记得自己职业属的冲动，抿了抿，压着笑意说：“你可以试试。”

    “我希望，今晚在北屏乡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这个案能顺利破掉。”

    “喂，你也太了吧……给面好不好。”钟潭的声音混地从树后传来。

    钟潭说到这顿了顿，突然又兴奋起来：“哎，暮山！你快过来，咱俩试试能不能抱得它！”

    林暮山没想到钟潭会突然发这样的邀请，一时间，对这位刑警队未泯的童心不知该作何评价。他愣了片刻，走过去，握住了钟潭向自己伸过来的一只手。

    树背后沉默了一阵。

    “你还会心不好？”

    “谁说多就得恋了……卧槽，这棵树也太厉害了！你猜它多大年纪了？”

    但这棵树确实太大了，两人努力半天，似乎总还差那么一截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