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地看向林暮山。

    从腹隆起的形状来看，大约有六七个月。

    原来这房间，有两扇门。

    钟潭努力捺住心已经到达的震惊和愤怒，迫自己用仅剩的职业素养，保持最后的冷静。

    没有回应。

    钟潭觉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了。

    仔细查看室的况后，他在地上发现了几个反复使用过的针筒，注意到里面颜可疑的残留。凑近闻了闻，心中便有了数。

    林暮山也没好到哪去，只是比他早一从震惊中恢复冷静。正在用手机把整个房间的况仔细拍照、录视频，连关键证都没忘逐一拍了近景特写。

    从型看，她大约二十五岁左右，靠墙坐着，披着一件衣服，却敞着，没有系扣。半睁着，双呆滞无神，好像一条已经死掉很久的鱼。发脏而凌，脸上大约很久没清洗过，凝固着一块块已经看不是什么的污垢。她的神涣散，似乎在发呆，又好像游离在另一个世界。

    钟潭被那双睛盯着，几乎是职业生涯里一次地受到恐惧。

    将所有证据拍照保存好，习惯地想要云端同步备份时，却发现地室里没有信号。他收起手机，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钟潭的肩，示意他看向对面。

    钟潭刚想说什么，却在瞬间明白过来，如果没猜错，那么确实如林暮山的推测那样，这些地室是打通的！

    和屋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她对突然闯的两个陌生人没有任何反应。

    钟潭蹲，仔细查看前的女人。

    “你……还好吗？”挣扎再三，他沙哑着开，“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是警察。我会帮你。”

    仿佛得到了一些力量似的，他站起，和林暮山一起走向一间房。

    在接来十几间由低矮的门和暗连通的地室里，他俩看到了与第一间相似的地狱般的场景。略清来，总共六十多位女被拴着铁链囚禁在此。其中一半以上是怀状态，另一半于刚生产完的恢复期。

    近距离观察，钟潭才发现，她怀了。

    空气中污浊恶臭的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腐烂的、期不清理的排、还有一诡异的血腥和酸臭，让钟潭觉得，两个月前遇到的那个密室腐尸的案发现场，和前的场景相比，也都算十分温和了。

风，和一排闭的气窗。

    缓缓地，嘴角竟然扯一个笑。

    也就是说，在那扇门的背后，应该是另一间地室。

    过了很久，女人的珠转了转，慢慢地恢复焦，看向钟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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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