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

    “一个大学同学。”

    钟潭盯着他，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把他名字和联系方式给我。”

    宁雨航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钟潭。

    “彭悦，对于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知多少？”

    “不，她什么都不知！都是我和何莉的，她完全不知！她才十六岁，她能懂什么？”

    钟潭目光咄咄人：“彭悦现在人在哪？”

    故人

    林暮山被一段并不愉快的梦在沙发上惊醒。他掏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了。

    他想给他发条短信。打开对话框，犹豫了片刻，还是关了屏幕。

    对于刑警队的工作质他没什么可说的。甚至如果今天钟潭一整夜都不回来，他也不会到意外。

    他决定先去洗个澡。

    他走卧室拿了睡衣来，在走廊转角，看到钟潭的卧室门开着。

    说不清是被一什么力量引着，他犹豫了片刻，走到门，停脚步，向里望去。

    钟潭的卧室乎他意料的整洁。延续了全屋的白基调，增加了一些浅咖和浅灰的装。房间铺着柔的地毯，中央是一张尺寸大到夸张的床，全蓝镶着绸缎暗纹的天鹅绒面料的床品，和窗帘的调一致，彩搭看上去极度舒适。早上走得匆忙，窗帘还闭着。窗边有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椅，沙发椅旁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还有些残留的。

    在柔和灯光的映衬，林暮山竟觉得这间卧室有一温馨，和钟潭平日表在外的气质反差明显。

    林暮山的目光落在靠墙的一排大的衣柜上，衣柜中间有几格是开放式的。他注意到，在靠右边角落的一格里，放着一个相框。那似乎是一张双人的合影。

    林暮山有疑惑，他觉得钟潭不像是会把照片随意摆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