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开完会了？”

    “开完了。林队在里面呢。”白远指指会议室。

    钟潭一转，看到林暮山正要从里面走来。他疾手快，上前一步把人推去，顺手关上了门。

    林暮山站住，抬眸看着他：“钟队，有事？”

    钟潭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脑编排了无数个剧本，心里准备好了一千零一个问题。可是，此刻当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用那没什么表的欠揍的神看着自己，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来了。

    他很想问他昨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信息，又觉得自己好像立场不够。

    他很想问他昨晚那人是谁，现在算怎么回事，又怕听到最不想要的那个答案。

    他纠结许久，觉自己大脑一团浆糊。

    不了。无论什么况，他受不了黏黏糊糊不清不楚。必须问个明白。

    “你昨天……什么况？”

    林暮山沉默良久，似乎是叹了气，：“我的伤没什么问题了。总不能一直打扰你……”

    钟潭摇打断他：“你知我问的不是这个。”

    林暮山沉默。

    “你去过我家。为什么又走了？”

    见林暮山不回答，钟潭了气，直截了当：“我昨晚在你家楼，看到你了。”顿了顿，盯着他的睛：“他是谁？”

    林暮山眸光沉沉一闪，抿了。

    钟潭却追不舍：“男朋友？”

    林暮山迎上他的目光。他很想直接说是，借此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也断了自己的。从此该什么什么，两人再无牵扯。

    可是他说不。

    他定定地看着这双睛。里写满焦灼和疲倦，看起来，大概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夜无眠。

    可是……该怎么告诉他，他是多么渴望，多么思念这双睛。

    他觉从心底里涌一沉沉的绪，就好像打翻了一坛陈年的酒，醇厚，又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