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冲动？你认为救人是一时冲动？”钟潭难以置信，“林队，你在说笑吗？人不救就没了！人抓不到还可以再抓！在他一次犯罪前阻止他的犯罪，这难不就是我们警察该的事？”

    “如果能选择，没有人愿意牺牲生命！”

    “这是一回事吗？你别跟我偷换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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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这么容易？如果阻止犯罪这么简单，哪里还会有这么多无辜的受害者和尘封多年不得昭雪的悬案积案？”

    “可是，惩罚犯罪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无辜者？你要牺牲一条生命去惩罚犯罪？是不是太本末倒置了？”

    他在心里叹了气，想尽快终结这个话题。于是他一气：“你先听我说完。所以我想说的是，今天这事，确实是意外。我没预估到董意涵后果会这么严重，这分责任确实在我。可是我不认为我当时的选择是错的。今天那个人他不是普通的罪犯，这次放走了他，他转会伤害更多的人，到时候本不是救一个董意涵就能解决的。到底哪个后果更严重？”

    “警校教得是没错。那么，为什么我们在看到北屏乡地室和伯爵壹号的犯罪事实的那一刻，没有选择立刻救援？为什么还要时间去计划去署？在这期间，你能保证没有旧的受害者被反复伤害、没有新的受害者跌渊？”

    钟潭怒指着门外的方向：“但今天的结果就是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他靠近一步，视着林暮山，“林队，你是不是平时见过太多的毒者，所以早就麻木了？是不是今天的况在你里本不算什么？你觉得那剂量本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可是你别忘了，那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她什么都不知！她是无辜的！”

    “怎么不是一回事？如果因为我没有及时救人导致受害人发生意外，我自然会去承担相应的后果。无论是家属的追责、警队的分、还是法律的审判，对我来说都是理所应当不可推卸的。但是，如果因为一时冲动放走了关键人，确实没人能凭哪条法律向你追责，但之后会有更多无辜者因此被伤害、甚至失去生命，会给社会造成更难以挽回的损失和危害，你认为哪个后果更严重？”

提醒你吗？在救治生命和惩治犯罪之间该如何选择，这连一个警校刚毕业的学生都不会选错吧？”

    林暮山太，心想为什么我们一直在绕圈，可是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继续讨论这本就没有标准答案的千古难题吗？

    “意外？”钟潭打断他，“如果不是你的执意阻拦，会现这样的意外？”

    林暮山神微变，他理智上能理解钟潭的怒火，所以不打算计较他这番有过分的不择言。他压了压绪，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耐心：“关于我的职业守，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但是今天这事，确实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