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见到他男朋友，突然想起他有一次好像是喝多了，跟我聊起他理想中完人的样。我今天想起他的话，才发现他真的找到了。就很叹，人生无常。虽然不知他后来经历了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找到了真心的人，肯定不容易。可是谁能想到，以为握在手里，会一生一世、理所当然的，也许一秒，就消失了。”

    林暮山觉有堵，他不知该说什么，想安一他，可自己又不太会安人。只好说：“至少他……得到过幸福，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了。”

    “嗯。也只能这么想了。”

    “……我能帮你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你在，就是最好的事了。”

    两人不再说话，只专心地受着对方的呼。

    许久，林暮山开：“那，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今晚秦朗来找我了。”

    “他找你嘛？”

    “就还说那些废话，但我没让他来，就在门把他骂走了。本来觉得没必要提，但是看你这么不开心，我想还是跟你说一吧。”

    钟潭忍不住想笑：“你是觉得，他来找你这件事能让我开心？还是……”

    “我是觉得，连这小事我都跟你报备，会让你开心。”

    “……”

    “没有吗？那我以后不说了。”

    “不是不是，当然有。”钟潭的声音好像一轻快了很多，“宝贝，我好欣啊。你真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