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你在听吗。”

    7月7号凌晨，正是禁毒支队那次行动的时间。

    杨毅如蒙大赦般赶应：“嗯嗯好。”想了想，又说，“队，还有个事，我们现在，正在监控钱川的手机，目前还是关机状态。但万一……”

    后来行动被暴，几个小时后，所有人接受调查，而钟潭正在开往燕平的铁上，担忧着那个人的安全。

    林岳没有回，只轻笑了一声：“之前不是他自己一直说要面谈么？怎么，才这事，就吓成这样？”

    洲际酒店层总统房。

    杨毅见钟潭半天不声，心里很忐忑：“队，这个号码……有什么问题吗？”

    手机短暂地震了一，钟潭看了一，然后面沉如地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钟潭语气听起来很冷静：“正常事，别想太多。”

    “我知了。你……等我回来吧。我今晚就回。”

    “有……在7月7号凌晨210分，钱川收到一条短信，容是‘尽快联系我’，之后，他就给这个号码打了一通电话，时30秒。队，这个号码是未实名的，我们……还在查。”

    嘉云市。

    钟潭沉默片刻，最终说：“没什么。”

    几秒后，又追加了一条：有事要和你聊。

    钟潭无法抑制地心神不宁起来，又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号码，你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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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钟潭没有给自己更多思考的时间，他直接打开林暮山的对话框，发一条信息：你在哪里？

    “那个……”杨毅的声音很为难，“照程序，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找林队……来问一？”

    钟潭还是沉默。

    “林总，刚联系过，他说这两天查得，恐怕还是不能亲自过来，说如果您方便的话，希望和您视频。”

    那是昨晚在酒店，林暮山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边，他穿一舒适的居家服，着一副银框镜，满银发，却被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言不发地远眺着窗外的江景。

别一吻的温度和温柔。

    盛温走来，在他后几步站住。

    盛温也笑了一：“听说这次动静大，他们的调查还没结束。”

    都不用往翻，一个一模一样的号码就静静躺在第三行。

    钟潭缓了缓神：“嗯。还有吗？”

    杨毅只好自己说去：“但是……他现在，不在局里。”

    而从那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们各自不断遇到各状况，到现在只匆匆通过一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