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暮山一连串的控诉，林岳好像没有料到似的愣在当场，藏在镜片后的睛里泛起淡淡的悲悯和哀痛的神。

    他的嘴动了动，沉默很久，最后声音沙哑地说：“暮山，我知，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了你太多……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

    “弥补？你缺席了我过去的十七年！你要怎么弥补？十七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我，你也不是当年那个你。今天，横跨在我们之间的，也不仅仅是十七年的时光。今天的我，是警察。你贩du，我扫毒。我跟你，不可能再是一路人。”

    林岳看起来好像有难过，他沉默片刻，说：“暮山，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答应你的所有要求，我可以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如果你不喜的话，我也可以从此收手再也不碰。我甚至可以把那些全舍弃。因为……医生告诉我，我现在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尽可能多的补偿你……”

    仿佛在夜模糊不清的海面上，有一闪电直劈来，照亮了一直以来在黑暗中翻的暗。很多无法解释的疑在瞬间串成了一条线，林暮山似乎在瞬间明白了这场大的谋的前因后果。

    他抬起，睛里燃起愤怒的火苗：“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包括陷害我、让我败名裂、把我彻底赶警队？”

    林岳没有看他，只是低着，低沉而缓慢地说：“我知我以前了很多错事，现在也是真心想尽力挽回。我在燕平建了一座公益的养老院，我想把它送给你，你从小就是我见过的最有心的孩。你可以亲自去看一看，我向你保证，那里面所有业务都是净的。还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全新的份，让你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林暮山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呢？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净的？”

    林岳有无奈地叹气：“只是一份来自父亲的礼，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