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山知盛温很清楚警队里的那个人是谁，也很清楚他不可能告诉自己。暗示到这里，其实已经到了，双方对此都心知肚明。可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还能吐多少。

    果然，盛温云淡风轻地一笑：“不用比如，当然是那些和你利益不一致的人。”

    “所以……”盛温目视前方，不动声地继续，“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你对我，会是威胁吗？”

    林暮山回答得很快：“那就要看你，跟我是不是利益一致了。”

    盛温笑了笑：“至少此刻是一致的，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自从我来了，温哥的工作量可见的剧增呀。你老板有给你涨工资么？”

    “山哥说笑了。照顾好你，是我的份事。”

    林暮山瞥了盛温一：“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受若惊啊。”

    “不用客气，你好好活着，别给我惹麻烦，我就恩德了。”

    林暮山嗤笑一声：“一个月前你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这样的话吗？”

    盛温面如地开着车，路灯和楼霓虹的光影变幻着，透过车窗打在他的脸上。他微微一笑：“人生无常，很多事都无法预料。就像一个月前你也想不到，有一天能坐在我的副驾上，我们俩还能好好说话，不用一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

    林暮山陷沉默。

    “前面停车。”

    冷不防的一句话，盛温吓一：“我说错什么了？”

    “我去买包烟。”

    “你……烟？”盛温记忆中好像从来没看过林暮山烟的样。他从衣服袋里摸一包烟给他：“这个行吗？”

    林暮山嫌弃地瞥了一：“不要。”

    盛温很无奈，在一家便利店前把车停。林暮山正要开门，盛温赶叫住他：“哎你别动，我去帮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