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

    “我还有一个问题。”林暮山淡定的看着他。

    他盯着半空中飘渺的雨丝发起了愣。

    林暮山真诚地建议：“要不你打电话去警察局问问？或者，咨询你那位金牌律师？”

    “现在就告诉我。”

    盛温掏手机，突然想起什么，扭看着他，“喂，你现在……到底还有没有被通缉？”

    盛温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脑坏了，才会乖乖陪他在这玩你问我答。他心里火烧火燎，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苦苦哀求：“祖宗，算我求你了，先跟我走行吗？你想知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要是没被通缉，我就叫网约车了。否则我只能叫我的人来。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在这等至少两个小时。”

    盛温难得被人这么骂，有一瞬间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理，自己竟无法反驳。

    天上又起了小雨。

    远的车声越来越近，盛温回一看，那辆车已经了他们的视线，目测一分钟抵达现场。他不禁心急如焚：“哥哥啊，赶跟我走吧！你跟我走，我……我就告诉你！”

    一听到律师两个字，盛温瞬间就像了气的球，神也黯了来。

    盛温一秒不想耽搁：“可以走了吗？”

    “你说呢？”

    林暮山了：“行了，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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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山看着他愣神的样，不知怎么，竟觉得这个侧影看起来有哀伤和落寞，实在很不符合他印象中那个杀伐决断的老大形象。他正想开问问怎么了，却只见盛温认命地叹了气，拿起手机拨一个电话。

    “这样吧，我说一个名字，如果不对，你告诉我。”林暮山盯着他的睛，一字一句，“是不是姓沈？”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无边的田野里，黑的天幕低垂，天地间仿佛被蒙蒙的雨雾连成了一片。一阵风过，半人的油菜田如海浪般起伏着，像厚重的黑丝绒，发轻柔的沙沙声。

    盛温满脸生无可恋。

    盛温仔细听了半天远的动静，终于呼气：“他们应该是走了。”

    盛温愣住了。只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底在想什么？带脑了吗？平时看你不聪明的嘛，现在竟然能蠢得这么没底线？我真的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啊？”

    林暮山角一勾：“我可以考虑帮你保密。”

    田野里的一草堆，盛温正神张地观察着远的公路。旁边那个人懒洋洋地坐在草堆，看着天空中的雨神。

    他转过在林暮山边坐，忍不住叹：“难以相信……我已经很多年没过这么丢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