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迟寄已经换好衣服，那句“第一次”的特殊义，也就没人再过问。

    早饭过后，亲戚陆陆续续抵达别墅，跟杜茫关系最亲的是她的杜芝，门和两个晚辈打过招呼后，就挤眉地挽着妹妹的手说话去了。很明显，杜茫已经早早和她告知了迟寄的份。

    “第一次带回家哎，不一样吧？喜得很吧？！”小茶厅，杜芝脸上动着雀跃。

    杜茫故作沉，提杯抿了茶。

    “哎呀别装了。”杜芝柔掌一拍她胳膊，“快说说呀。”

    杜茫噗嗤一声笑来，风满面：“我瞧了一天，看着是蛮喜的。”

    便把昨天游判怎么维护迟寄，怎么护人家的事儿一骨碌倒来。

    杜芝捂着嘴，小声惊叹：“这是认真了呀！”

    杜茫也觉慨，叹一声。

    杜芝怪她：“这么大件喜事，叹什么气啊？”

    杜茫：“我一方面开心吧，一方面又有怕，那臭小听话的时候也不让人心，就是他那病万一伤着人孩怎么办？”

    杜芝了然：“你是怕他失控的时候？”

    “唉。”杜茫，“他从小到大犯的那些事儿你也都知，这么多年了，医生看过无数个，看来看去都说他没问题不需要治疗，只是格了错。可是他的格怎么就会这样呢？我和老游虽然算不上什么模范家，但家氛围一直是和谐健康的吧？怎么就把臭小养成这样了呢？”

    杜芝这许多年了解妹妹的心酸，心疼地安她：“没事呀，没生病是好事呀，至少不用吃药治疗，格嘛总有改变的时候。”

    “那这臭小这么多年也没见着改啊”杜茫痛心疾首，“前几个月，这小差把一个抢劫犯揍死，吓得我好几天没睡好觉。”

    杜芝拍拍她的背，不经意扫视间，陡然一愣。

    客厅，游判和迟寄挨在一起坐着，迟寄面前放着果盘，手里拿了把果刀，正在试着给一个苹果削，表又张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