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谁你喜不喜？”游判丢开他，“在家里有什么不好的？手机电视都能看，还能写字。”

    “你没资格生气。”凛冽的语气刮白了迟寄的脸，手上没留地用力着，发丝搅手指。

    “迟寄！什么你！疯了！”

    迟寄又要再退，被游判扣住腰。

    忽然之间就扔了笔，将墨倒向地面，光着的脚掌直接踩了上去。变故毫无征兆，游判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踩脏了双脚后才想起来制止。

    迟寄还是拒绝，疯狂摇，被游判暴地扯到条案前，“写！”

    游判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

    游判又追一步：“还在讲条件？当真是没有一醒悟啊迟寄。”

    迟寄摇摇：“关在家里，什么都不了，我不喜。”

    游判上上打量他一遍：“还不死心？在你第一次起杀心的时候就注定未来没有自由了，现在只是被关在家里你就伤心成这样，之后狱了就不打算活了吗？”

    他提笔取了墨，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

    “还是要写。”游判的神像刀片在剜他的，“找事儿就没空折腾了。”

    迟寄剧烈地挣扎着，游判顺势将他抱上书案，俯控制他，却被狂踢过来的脚掌印上了混的墨印。

    靠近了，才发现他的双还是裂，刚才吃过的果本没办法滋补这灰败的枯竭。说话的时候，嘴颤抖一若有若无的药味：“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迟寄退一步：“没心。”

    他的挣扎被游判用力控制住，咬牙命令：“现在就写，立刻。”

 迟寄抖抖索索的，终于开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我想门。”

    “迟寄！”

    “迟寄。”游判这回开，语气里已带了残暴的杀意，“你是真的完全不认为自己错了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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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谴责，是将自己放在弱者位置上的人才会有的举动。可他迟寄算什么弱者？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害了两个人，毁掉别人的人生之后竟还有脸把自己视为无辜者吗？

    忽然，他想起来迟寄好像很久都没有写字了，朝他走近一步：“从你被关在家里那天好像就没见你写过书法了，为什么？”

    他吓得一抖，清瘦的肩膀可怜地缩起，看着十分不愿，但迫于游判的压，只能摆好笔墨，展开宣纸。

    游判暴怒，揪住后脑勺的发将他提起，两人间的空隙面对面挤没了，迟寄也就无法再蹬。

    游判的恍惚被这话敲醒，用一崭新的神凝视他：“你居然会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