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没事，麻了。”陆清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膝盖，“我们上楼吧，外面太冷了。”

    陆清靠在一楼的栏杆上，也不铁锈斑斑的栏杆上有没有灰土，他目眩的实在是迈不开。

    不过倒是好几年前，他目睹过一起车祸，时间太过久远，他几乎都没有什么印象了，隐约里只记得他确实是送过一个车祸受伤的阿姨去过医院，伤者当时没有家属，他先支付了抢救费用。

    再然后，伤者的儿灰土脸地现了。

    陆清听不清顾母在说些什么，苍白的小脸只有无力地回应着她微笑。

    车停靠在路边。

    他那个时候真的是鬼使神差，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牵着他去支付那般，等他回到家还自嘲了一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就糊里糊涂地填去一个月生活费。

    “孩，还麻吗？”顾母尝试着给他。

    他虽然印象不，但还是可以确定那个蓬垢面的男孩并不是现如今帅气人的顾知琰啊。

    不过仔细想想，这一万块可能只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但对于那对相依为命的母，那可是救命钱。

    陆清车时，前一黑，差没有绷住摔倒在地上。

    “好好好。”

    顾母：“那个时候，小琰刚在工地里上工，我们娘俩上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块，还是你这个傻孩一不担心被骗，直接帮我们支付了所有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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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母笑，越是用力地握着孩冰凉的小手，“阿琰一直以来都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可是这孩害怕吓到你，从来都只跟在你后面，现在你能来看望阿姨，阿姨真的太开心了。”

    “你看看你这手都快冻僵了，阿姨扶着你上去。”

    陆清裹了裹上的外，上一冷一来回替，他觉得又开始卷土重来了。

    陆清扶着顾母的胳膊，忍着：“不麻了，就是有酸，阿姨你先上楼，我酸劲儿过了就上来。”

    当时他见到年纪轻轻就跑去工地里打黑工的唯一家属后，同心泛滥，离开前又去窗刷了一万块。

    陆清这真的确定了，那个面黄肌瘦浑邋里邋遢的男孩真的是顾知琰。

    顾母完全陷了兴奋中，好像多年夙愿终于得偿所愿了那般，几乎一路笑着小区。

    顾母疾手快扶住他的胳膊，脸上的笑意猛地一僵，有些慌了，“小清怎么了？”

    “阿姨，我也很开心。”陆清拦了一辆计程车，“我们先回家，顾知琰上就回来了。”

    顾母走在前面，等她到了家门才发现后没有人，她忙不迭地又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