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谢砚书蓦然开。

    场人不带杂音地从大敞的门退个净，仅余宋锦安。

    她看着冰凉大理石板上的玄衣影迫近，那人垂眸看她。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谁，只要你说实话还来得及。”谢砚书微微前倾，迫人的凤眸里如寒刃鞘。

    宋锦安忽就扬起嘴角，笑得难看又隐忍，“我从前无名无姓居无定所，现只是宋五。”

    “起誓。”谢砚书半蹲，面无表盯着宋锦安的眸。

    四目接间，宋锦安瞳孔飞快一颤，随即举起手，“大人想叫我许什么毒誓？开膛破肚，举目无亲，还是孤苦伶仃？想必大人有更叫人痛不生的誓言罢。”

    “你有跨越风雪也非见不可的人么？”

    “曾经有。”

    “曾经？”

    “他大抵，早走散了。”

    谢砚书慢慢，“那便以他的不复见为誓。”

    宋锦安底薄冰后缓缓淌笑意，极浅极浅，她一字一句，那般直直对着谢砚书的，似在对天地起誓。

    “我若对大人有所隐瞒，叫我同少时心中雪鹤，生生陌路不复见。”

    谢砚书兀的拧起眉，他倒跌一步起，的伤势逢雨天竟又细绵疼痛，仅瞬间的功夫也足叫人不好受。

    “大人还有事吩咐么？”

    “为了谢府的安全，吃了。”

    宋锦安接过绯瓷瓶，看清里东西后一，不再多问一咽。

    “每十二个时辰来我取解药。”

    闻言，宋锦安指尖了，十二个时辰，便是连一天都不能离开。她气，压满腹心酸，“我清清白白，自是能在府上合大人调查。但月后的军营考，这也是宋大小生前的一个愿望，她没有机会实现……”

    “我会允你去。”

    愿等

    “大人若无事，我该退了。”宋锦安忍住膝盖传来的丝丝凉意，起告退。

    门外清然冷哼一声。宋锦安没理会。

    她径自穿过游廊，红木制的凭栏堆密密的光影。

    尽，白芍正候着她。

    宋锦安耐住故人重逢的惊喜，浅笑着，“多谢白芍姑姑为我作证。”

    “不必谢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白芍犹豫看她的膝盖，“你的伤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