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站起来答了句“到”。

    班里同学哄堂大笑。

    她立在那儿有尴尬，还算诚实：“老师，我刚才收拾东西，开小差去了。”

    何欣现在看她各顺，又听她老实说自己开小差，朝她温柔一笑：“正好可以和同学们讲讲你是怎么在开小差况还能考到分的。”

    这是一句不带有任何师生关系的询问，像寻常朋友间的调侃，班里的氛围一轻松起来，靠后排的男生跟着戏谑：“老师，学霸听课都是左耳右耳的，次我也学学。”

    隔桌男生呛他：“你再不听就考年级倒数了，拉低整平均分，到时候何老师天天请你去办公室喝茶。”

    随着这句同学间玩笑话，班里闹氛围彻底燃。何欣看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想过打断但终究没开，学生时代的快乐最难得，她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开怀大笑的场景。

    南佳看向讲台角翘起的何欣，视线在半空中汇，何欣了示意她可以坐。

    走廊外有人经过他们班，南佳没瞧见正脸，但她记得那是吴愿。回来时她特意去了办公室，正好八班班主任在，便告知了吴愿去校医务室的事，八班班主任问了几句没再多说。南佳从办公室来后，有不舒服，这份不舒服来自班主任对学生漠不关心的姿态，不求嘘寒问，倒也不至于态度如此冷淡，好似吴愿是死是活他懒得问。

    何欣要求大家把试卷拿来，开始讲解昨天批阅卷时错比较多的题。扩音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传每一个学生耳朵里。南佳拿笔仔细听讲解和扩展的知识，盯着试卷前浮现吴愿指痕遍布的脸颊，黏在发上的香糖，浑透的衣服，还有八班班主任无所谓的嘴脸。

    校园霸凌吗？

    答案或许已经显而易见了。

    吴愿不肯告诉老师，究竟是说过了还是没说过？

    南佳轻轻摇，试图甩掉脑里与自己无关的七八糟想法。她该清醒，不该的事少，她也没能力帮吴愿解决这事不是吗？

    调整好状态，恢复到从前课上的专注，一节四十分钟的英语课迎来了大结局，课铃响起，何欣正好走回讲台，她没有拖堂的习惯，布置了今天回去的作业，说了声“课”，夹着课本离开了教室。

    上午向南佳八卦的女生又靠了过来，这次态度友善很多：“南佳，你好厉害，怎么学的？何老师就说了你一个人成绩，我都不知自己考多少分，别回不及格。”

    南佳盯着她沉默半晌，她在努力回忆对方名字，记忆被唤醒，她生别扭地开确认：“我记得你叫谢婉宁？”

    “哇！我居然被学霸记住名字了！”谢婉宁摇晃前排喝的女生，“冉冉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