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 ”他蓦地合上课本, “还有我。”

    “嗯？”上午罗、陈两位警官过来时委托顾严叫了她，难不成分两队询问，其他人叫走了北野？

    “昨晚就来找我了。”

    北野想起昨天午放学后, 理来说他是直接去路家为他安排在一中附近的住, 巧的是路老爷给他打来了电话, 要求他今晚回路宅。起初他以为是有话要当面说, 没太多想便拦了租车回去了。

    夜里警方去了路宅, 问了他有关在仓库楼的事, 了些笔录便走了。那些人询问他的程和问的问题没那么犀利，肯定是有人在他们来之前授意过，而这个授意人显然和路老爷通过电话。他回到路宅不过是走个过场。

    南佳还想问几句有关警方询问他的容，生老师携书走了教室。随着宋嘉礼一声“起立”全班所有学生凭着肌记忆迅速起，齐声喊“老师好”。有关坠楼案女生的事好似被所有人抛在了脑后，这只是枯燥中生活里一段小小的曲, 一件私底闲来无事聊起来的话题。涉及的人也会在他们谈论起这件事时被带上, 加添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形似“法官”断案。

    南佳盯着黑板, 生老师用粉笔写大段知识，慢慢地，书写的一撇一捺汇聚成吴愿抬看她时的神。孤寂，不再留恋地麻木。这一刻懂了她当时神中饱的绪，无怪乎北野说第一次见到吴愿能觉到一死亡气息。

    生活是生者的胜利场，是死者的坟墓。就像史书是胜者丰功伟绩的宣传簿，却是败者丑恶形象的罪责书。

    坠楼案的女生究竟是谁，很快在一中传开。讨论的人似事件参与者，说五八门的关联事，更甚者比事件本人还要清楚来龙去脉。一时间，一多了很多吴愿生前好友，八班门前的走廊挤满了人，或寻借书的借，或去找有过几面之缘仅能叫名字的“好友”，总之，办法和借都是人想的，就看能不能打八班，争取拿到第一手资料，回去后可以和别的人分享，以此证明自己打听事的能力一。

    上午的课程一结束，老师前脚离开教室，教室里安静氛围骤然消失，比起以往着急收拾课本火速离开教室回家的三班学生，今天大家默契地不着急。他们班因老师延堂十分钟，走廊外已经站了不少人在等着。

    俞飞伸懒腰打哈欠：“今天上午这几堂课没一节课轻松的，上课打个盹被瞪了好几，你快瞧瞧我脸上有没有骷髅？”

    北野随手将桌上课本回桌屉，听他之言还算给面地瞥了，注意前排座位站着收拾课桌，动作却堪比蜗的某人，主动找话：“你不走？”

    南佳回瞧了走廊，并未瞧见冉冉影：“就走了。”

    “中午回家？”北野微微侧，察觉她心不在焉的样，“请我吃饭。”

    她回过神来：“请你吃饭？好歹昨天我帮了你，怎么不是你请我吃饭？”

    “行，”他利落起，“我请你吃饭。”

    俞飞侧着倚在课桌沿边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没人想起他，闲不来的手敲了敲课桌：“你们两个去吃饭，意思我和关智斌搭伙过日呗？”

    “谁和你搭伙过日？”关智斌从后门来，“走啊，宁国路那边开了家川菜馆，正好中午去尝尝，今天小爷买单。”

    俞飞没意见耸了肩示意他问问北野。关智斌刚要问话，后又传来一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怎么都没走？”冉冉越过关智斌看见还在座位收拾东西的南佳，“走了，一会儿打车去。”

    “你们有约？”北野直白询问，“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