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师傅透过后视镜朝南佳笑笑，“我这行快二十年了，每天接送不少人，别的不敢说神绝对好使。”

    北野捂住旁急于接话的人，为自己证明：“师傅，你觉得我们像吗？”

    恰好红灯，师傅将车缓缓停，侧回将两人上打量一遍，见多识广的吻：“我知，一个像爸一个像妈对吧？”

    南佳呜咽地声音从他指里溢，既然说不了话，手上没闲着给师傅竖起大拇指赞。

    北野瞪她一，像是受了极大刺激非要更正师傅对他的初始印象：“其实我们不……”

    “小伙你应该得像你爸吧？”师傅重新启动车，“你得也不错，不过没你妹好看。”

    南佳终于逃脱爪，大呼，推开他又狠狠瞪了几才解气：“师傅你说得不错，他得就是不好看。”

    关于像爸还是像妈，好看还是不好看的话题，北野已不想参与，转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选择无视旁聊的两人。

    车匀速行驶，始终未到达目的地，南佳想问他到底要去哪儿，但北野似乎很累的样，闭靠在座椅上补眠。在学校他也喜这样，好像这样坐着闭上睛真能睡着。她有些好奇，学着他的动作，靠着座椅闭上睛。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又缓缓睁开了眸，这样的姿势睡很难，不过当她的确有累，调整一个舒适的坐姿靠着车窗了睡眠状态。

    车安静，过了拥挤的市区，行驶速度快了许多。偶有师傅轻微咳嗽声。北野睁开，侧眸看旁睡着的人。接二连三遭遇事，她应该也心力瘁了。手机振动一声，北野收回目光，盯着手机屏幕刚发来的信息，眉不经意皱起。

    【黄灿灿找到了，说是受人之托，给了她们五千块，要她们去找一个女生麻烦。】

    【还有没有别的？】

    【她说自己只知这些，别的不清楚。】

    【她不是领的，让她把领人约来，一问便知。】

    北野息屏手机，转眸看旁仍在睡梦中的人。从吴愿坠楼案开始，她就开始不太对劲，上课偶尔走神，一些行为也无法解释清楚。比如那天在网吧附近偶遇，她和谢婉宁遇见吴愿后，对他有所隐瞒，再到今天往自己上涂抹灰渍。举措，无一不透她有秘密，且这个秘密或许和吴愿有很大关系，背后或许还有别的隐。

    但北野很清楚，她不会告诉他。她这人看似有话直说却是心中有数的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她一直是清晰的矛盾，不知在顾忌什么，害怕什么，还是仅仅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值得告知的人？

    “小伙，一会儿到了你这边是扫码还是现金？”

    “现金。”

    路上红灯越来越少，几乎没怎么停过车，师傅透过后视镜发现小姑娘睡着了，自觉开着车没找话。等到了目的地，将计价表上的零直接给抹了收了整。

    清河县依旧是老样，竖立的路牌仍是灰扑扑的。老站旁停的车多是拉人的三车和的，扎堆停放在路边。看到一辆来自市里的车牌，围在一起打牌的人渐渐没了刚才的兴致，不时抬，看看自己能不能接活。

    南佳是被北野轻轻拍肩膀醒来的，了睡惺忪的双，盯着车窗外密集的三车，很陌生的环境，“我们在哪儿？”

    他淡声解释：“清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