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师再三表达了谢意，因晚上还有查经小组的会，又说了几句先行离开了。

    姜祁闻环视教堂一圈，这座教堂还是十几年前盖的，无论是设施还是安全方面陆陆续续现了问题。三十万于他而言不过是小钱，之前他也听说了教堂打算重建但资金不足的事，向来锦上添容易，雪中送炭才能叫人记住。他在教堂着急之时把钱送来，就算是上帝也得谢他了，过去那些错想必也能得到赦免。

    教堂里的女人缓缓起，姜祁闻平静的脸渐渐难看起来，盯着前方那影向他缓缓走来。第一次反跟鞋的声音，一一似敲击在心上，让人焦躁不安。

    “神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南佳说完这段经文刚好停在他面前，“你知这是圣经中哪一章哪一节吗？”

    姜祁闻从未看过圣经，他的生活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是忙碌，对于他而言及时享乐才是来到世间最正确的生活态度，信奉基督教无非是落个好名声，树立正面形象而已。

    “以弗所书一章四节。”南佳看他这副样就知他答不来，像他这人，今天可能会信基督教，明天可能就是佛教，谁对他有利选择谁，择木而栖是他们姜家能走到今天的主要原因。

    “南佳，这么久不见你的嘴总是能说让人讨厌的话。”姜祁闻将她从到脚打量个遍，丝毫不顾及此刻教堂，浪姿态伸手轻轻捻起她风衣领，“倒是漂亮不少，是不是就凭这张脸又勾搭上北野了？你不会以为能嫁路家吧？这样，不如跟了我，哥再养个你还是绰绰有余。”

    “再？”她轻笑，“你的鱼塘还没满吗？”

    “对我这么了解？看来这次回来没少调查姜家。”

    “知己知彼才能朝最痛手，我好奇你这张脸还能笑到几时。”

    姜祁闻好似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你不会真以为凭北野，凭你手上毫无信服力的证据就能将我们扳倒吧？南佳，是不是穷人家的孩都像你这样单纯？”

    “姜祁闻，看到十字架了吗？”南佳侧让他看得更清楚，“今天我听牧师说了一段经文，上帝会惩罚所有犯罪的人，你猜什么时候到你？”

    姜祁闻盯着台上亮光的十字架，前微弱的红光似鲜血滴落越来越红，灼刺。他从不信这些，但在这一刻好像上帝现了，站在十字架前脸上的荣光向他扑面而来，无法招架。

    他极力隐藏异样，让自己看起来不受任何影响，甚至在教堂里对自己捐款的事歌功颂德，仿佛上帝看在这些钱的份上无论他过去、现在了多大错事都会被赦罪。

    “姜祁闻，好好珍惜余生活。”南佳迈步离开，肩而过时驻足停，“上帝给了你十年时间，可惜你这人不知悔改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