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所之后，骤然到带着凉意的晚风，章潼觉得目眩。

    刚才她去洗手间清理了陶识在自己上留的痕迹，但还是觉得有一挥之不去的腥味，怎么洗也洗不掉。

    章潼昨天没看天气预报，今天似乎是降温了，但她只穿着一件薄外，裹住单薄的躯。衣已经完全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掉去了，章潼只能拉着外，不让自己双的廓暴在人前。

    好痛。

    章潼突然前一黑，冲着地面栽了去。

    也不是时与总说柏郁青神状态不稳定，但其实章潼也没有稳定到哪里去。她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易怒，经常为了一些蒜的小事想要发火，只不过她在发作之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往往都被自己压去了；整夜整夜的失眠更是家常便饭，最严重的况，就是会短暂的失去意识。

    百度上说，这属于神经衰弱。虽然是百度看病癌症起步，但章潼自己心里清楚，她或许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和今天的柏郁青一样的人。

    章潼再次清醒过来时看了一手机，离刚才过去了三分钟。还是在刚才那座桥上，夜晚的风一阵一阵的。

    已经很晚了，路两旁都没什么人，章潼拍了拍摔脏了的，站起来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去。

    无论如何，她还是有家的。

    走到家门，章潼拍了拍脸，扯了一个笑脸，然后推开了门。

    “时与——”话卡在了咙里。

    家中唯一的一张桌前，柏郁青和章时与面对面坐着，章时与低着，柏郁青抱着手臂看着他。章潼很难去形容那时候柏郁青的神，几乎是冷的没有一丝绪。

    听到章潼的声音，两个人同时转过来，章时与想一个笑脸安章潼说他没事，可笑容里全是惨然。

    “怎么才回来。”柏郁青声音凉凉的。

    是清醒的状态——这个结论让章潼心里凉了半截。

    “今天店里比较忙，”章潼随扯了一个慌：“妈你们在什么？”章潼的目光在柏郁青和章时与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想要从中知到在她没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柏郁青到底对章时与说了什么，让他这么难过。

    “比较忙？”柏郁青陡然提了音量：“你当我是三岁孩？你在外面当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