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夫妻。

    重合着一层关系。

    顾汀舟的手在父、母，夫、妻之间，划一条飘忽的虚线。

    烟雾渺茫的倒香跟着他的手指从此端，漫向彼端。

    这味香没有活气。烟气静谧转，腐朽得像枯的骸骨，被噼里啪啦踩碎，发散陈年的死寂。

    “奉历城月底举办端论坛，慕夏发了邀请函。”

    他闭目，“不去。”

    “你爷爷已经了最后通牒，事不可过三。”

    他并不想把自己全然暴在别人底，预先关闭了全息幕，安然闭，只倒冷淡的声音，“以你们的年纪，现在再造一个孩完全来得及。”

    人均寿命三百岁，一百，尚值青壮年。

    “我不想有一个你堂弟那样的傻儿。”

    他握住靠椅的扶手，也不抬，“你可以选。”

    话题每行到这一步，总以对面切断通讯为句号。

    香是好香。

    燃香不同路轻那鲁的烟，要尼古丁直勾勾侵肺腑，而以更慢而优雅的方式，从孔官。

    香料的成分也比香烟复杂。毕竟，价格数以百倍计。路轻常嘲讽，贵族有另一个档戒烟室。

    他常燃这一味，叫“无舟”。无舟无渡，无外无我，用以平心。

    路轻喜烈烈燃烧的前调，他喜死寂无声的尾调。至于象征生命逝的中调……

    “吻我。”她的鼻尖抵着他的，发从耳边落，声音糊，“怎么不吻我。”

    顾汀舟扶着她细的腰，向上回应。吻从他隔着的过她同样隔着的。

    “嫌我糟蹋了你的香？”

    她笑着探一红的尖他禁闭的，轻声说，“啊，对不起，闯你的秘密私域了。”

    没有一悔改的歉意。

    她还要再侵得更。

    他不吻她，她也会吻他。在混的细吻中亲遍他不动声的脸，自己解了带，又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