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好似听到了她心中所想。

    她拉过沈甄的手，低声：“甄儿，只要你能忍忍，去低个，你父亲那边，以及沈家欠的债，自会有人会帮你解决，可若是反之，整整八千贯的债，你拿什么还？难不成还真要被卖去当姑娘吗？”

    天微微转暗，寒风兀自打着室的门窗，发了忽忽弱的叩叩之声。

    正如同沈甄此时的心声。

    姑母为何会提起滕王，她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如今沈家这棵大树倒了，肃宁伯府的境已是十分尴尬，他们急于投靠一位更有权势的人，来稳固伯府的名望。

    像滕王这财权不缺，又得皇帝信的，自然是不二人选。

    原来，她不过是肃宁伯府结滕王的诚意罢了。

    今日之前，她还以为只要姑母念及旧，再怎么也都会帮衬一二，可事实证明，嘱咐她的没错。

    旁人的话，一个字都信不得。

    沈岚见她迟迟没有回应，知狠了反倒容易误事，便柔声：“你也不必现在就给我答覆，若是没想好，便回去仔细想想……”

    这边话还未说完，沈甄就直接起了。

    她避过姑母那满是关切的神，一字一句：“姑母方才说的话，甄儿就当从未听过。”

    “今日侄女不请自来，已是多有叨扰，还望姑母见谅。”说罢，沈甄便转离去。

    刘嬷嬷正准备上前拦住人，沈岚就递一个“让她走”的神。

    门“吱呀”一声阖上，刘嬷嬷不禁语重心：“老觉得，三姑娘养尊优惯了，依她的，即便了滕王府，日后也未必会为夫人所用。”

    沈岚抬手了太，不屑，“你当平康坊里那些抱着琵琶唱曲儿的，都是天生喜取悦男人？说到底，还不是被的，到份了，自然就会知，垂死挣扎最是无用。”

    说罢，沈岚侧过，对着窗外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