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衣裳，总是将他显得冷清又不近人，但如果同他此刻角柔和的目光合在一起看，便多了一难以言喻的魅力。

    沈甄不得不承认，作为朝廷命官的他，确实要比卫家卫晛要更迷人一些。

    他径直走到她边，随意拿起了一幅画，看了看，：“这是你画的？”东厢的房里有那些画他大多都记得，这幅墨还未的，定是她的杰作。

    沈甄了，“嗯。”

    陆宴挑了眉，好奇：“怎么突然画起山了？”

    沈甄的脸颊微红，她拽了一他的衣襟，柔声：“大人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陆宴故意蹙起眉：“哪件？”

    果然，小姑娘的脸上了急，“大人不是同意我三月初七去大兴善寺了吗？”

    陆宴拉住她的小手，“嗯，想起来了。”

    沈甄靠近她一步，抬脚，附在他耳边悄声：“我想把这些画卖掉，然后去找圆沉大师替母亲诵经祈福。”

    剩的话，她不说，他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合着，她是这两天一直在东厢咕咕，是在攒香火钱呢？

    妥协（捉虫）

    是傍晚时分，烛火忽明忽暗地映在她的脸上，就像是陆宴此时低起伏的心声。

    陆宴就没想过，他养着的姑娘竟然还要为香火钱发愁。

    他低数了数桌上的山画，整整二十幅，目光骤暗。他们才回京城不过三日，这么多幅画，他大致猜得，她应是打从一回来，就没闲着。

    沈甄见他将自己的画拿在手里端详，忙：“大人能帮我把这些卖掉吗？”

    陆宴的表微凝，他承认，她的画甚是不错，这些山画每一幅都不落俗，画的多是他们去扬州时沿途的风光，经她的手，山间有雾，林中有泉，彩霞漫天，所有的东西都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