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京兆自己也有待字闺中的女儿，自然是理解的沈文祁的愤怒。

    陆宴面不改：“可律法，淳南伯世这是作恶未遂，但云侯那儿可是把人给打的险些丢了命，依属看，谁都不无辜。”

    郑京兆拍了拍。

    孙旭在一旁：“照陆大人您这么说，这事儿，人家沈三娘还有错了？”

    陆宴淡淡：“就事论事，她无辜，唐家也有错。但云侯明知她那张脸招人，却不叫人护好，居然让人闯了女郎的闺阁，这亦是沈家的疏漏。幸亏淳南伯世这回是重伤，若他因此丧命呢？世人的言辞可会放过她沈三娘……”

    “得得得、得得得。”郑京兆拜了拜手，衝孙旭：“回你把唐家的状纸接过来便是，两家都是京中要面的人家，压来、压来最好。”

    就陆宴那几句噎人的话，沈文祁便是现在想起来，都不免觉得堵心。

    那脾气秉，与他家这个，真能把日过的和和吗？

    他表怀疑。

    思及此，沈文祁又叹了一气。

    沈甄眨了眨，“阿耶，你都连叹好几气了……你到底要跟女儿说什么……”

    沈文祁语重心：“你跟阿耶说实话，他可有欺负你？”

    沈甄摇，“真没有。”

    沈文祁看着她那双澄澈透亮的睛，到嘴边的话，到底是说不去了。

    罢了。

    事已至此，一个想嫁，一个想娶，他难还能阻了不成？

    “你要嫁人了，阿耶给你请了个嬷嬷，张嬷嬷曾伺候过先皇后，她教你规矩，得用心学。”

    沈甄，“女儿明白。”

    沈文祁也跟着了，“好了，你回去吧。”

    沈甄起：“那阿耶也早些休息，别忘了吃药。”

    沈文祁看着她的背影，鼻尖都跟着酸了。

    他忽然想起了沈姌、沈谣嫁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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