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小孩瘦得过分，脸上也没什么，睛就因此而显得格外大且明亮。

    何开在村小学教了快七年书了，自然认识天天在村里疯跑的云棉，刚才本就觉得赵云涛有些咄咄人，现在再听云棉辩解的这番话，叹息的同时不由得更加心了几分。

    他安抚般地云棉的，环视着一圈看闹的小孩，微微皱眉：“上就要打钟上课了，你们别都挤在这，赶回教室坐好背书，等会我来检查作业。”

    是学生都怕背书和检查作业，何开这话说去不到一分钟，刚刚挤成一堆的学生们全都一哄而散。

    只有赵云涛还哽着脖站在他边不肯离开，睛盯着云棉，像是生怕她狡辩欺骗了何老师。

    “你们两个先跟我过来吧。”何开领着两个小孩往右边他用来批改作业的房间走。

    了屋，他坐在凳上，先把昨天拿回家批改的作业本放到办公桌上，又拿今天要上的课案，然后才问云棉：“你是什么时候学校的？”

    “七。”云棉小声说系统叔叔给的半准确时间。

    “那你学校之后，还到这些教室去过吗？”何开又问她。

    迎着他温和的目光，云棉稍微放松了，乖乖地摇：“没有，我就在外面站了一会，没有教室。”

    “那云涛，你告诉老师，你刚才学校发现云棉的时候，她在哪儿？”何开转而询问赵云涛。

    赵云涛憋着气，有心想要坐实云棉偷东西的行为，但仔细回忆后，还是恶声恶气地说：“她站在我们教室外面。”

    何开又问他：“那那个时候，学校里的教室门被开过吗？”

    “……没有。”赵云涛回答后又立即说：“但她肯定是想悄悄来偷东西的！不然为什么要一个人那么早跑来我们学校？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她妈妈连供她读书的钱都没有，她们家那么穷，一定是想来偷钱的！！”

    云棉原本安安静静听着，但在听到赵云涛竟然说妈妈穷的时候，她心底的愤怒突然就涌了上来，小小的像炮弹一样冲过去，狠狠撞在赵云涛的肚上，将毫无防备的他撞得一个趔趄。

    云棉发难的太突然，又在愤怒的驱使用了十足的力气，直到赵云涛捂着肚痛苦地闷哼声，何开才反应过来，将还想继续动手的云棉拉到一边。

    “你总是在胡说！！”云棉红着眶凶狠地瞪着赵云涛，拳着，大声说：“你说我是小偷，说我妈妈穷，你怎么这么坏？你撒谎，本不是好学生，我讨厌你！！”

    云棉上辈从来没有接过脏话，这辈这的记忆里到是有很多脏话，但她就算愤怒到这程度，张开嘴也还是怎么都骂不来。

    她只能用声音来宣自己的绪，最严重的辱骂则是批评对方已经不好学生。

    赵云涛被云棉骂得脸涨红，当就冲动地举起拳，不顾一切想要砸在云棉上。

    云棉已经提前闭上了，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耳边反而响起何老师微冷严厉的声音：“赵云涛同学，老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