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忆里，妈妈每次发完工资，都会特意带着她去银行存钱，一边摸摸她的，一边细细告诉她这次又存了多少钱。

    “这是妈妈给我存的念书的钱。”云棉仰着小脸略带骄傲地说：“妈妈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在存钱啦，里面有很多很多钱，够我和安安一起念完小学，等以后我们能够挣钱了，就自己攒钱继续读书，不会让师父你很多很多钱的。”

    “妈妈这次往里面存了四千块，又能让以后的十二岁棉棉小朋友多一零钱啦。”

    “…………”

    这是云棉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说这么一句话。

    云棉眸晶亮的对师父说：“我妈妈超级超级厉害的，师父你现在可以送我和安安去上学了吗？我们都很乖，不会钱的。”

    这张卡里的每一分钱，都承载着妈妈的，是妈妈一给她攒起来的学习基金，云棉将它掏来的时候，心脏里满满当当都是被超人妈妈保护的幸福和骄傲。

    没有过家的小朋友，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她很喜这个观，很喜观里的师父师兄们，但藏在骨里的胆怯不安，还是会让她不敢去接受别人的好意，特别是这自己原本摸不到的东西。

，原本亮晶晶的眉一黯淡来。

    “棉棉，妈妈已经把你上初中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攒够了，以后你成绩好，妈妈就送你去一中念书，要是成绩不好的话，那我们就去三中，然后剩的钱妈妈就可以带你到去旅游，去看大熊猫，去看城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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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姑娘手牵手回宿舍后，余安安就蹭到云棉边挨着她坐，在床沿边轻轻晃着自己细细短短的小，糯糯地说谢谢。

    “棉棉不要觉得妈妈辛苦，不辛苦的，妈妈选择把你生来的那一刻，就好了所有的准备，妈妈愿意为了你变成无所不能的超人，比你最喜的法仙还要厉害一千倍，是不是特别帅？”

    妈妈辛苦攒的钱，云棉了一分都会好心痛好自责的。

    不等一清回答，她又从自己的兜兜里努力往外掏，先把小鬼娃娃的玉佩掏来放好，又掏来半块橡，最后才掏一张银行卡，伸爪爪径直递向愕然的师父。

    不止是她，院里其他小朋友也是这样的，他们的生活更多是看护工阿姨

    妈妈说得没有错，她比法仙还要厉害一千倍，就算是变得笨笨的不会讲话了，也一直一直在保护自己。

    她只是小，并不是什么都不知。

    后来云棉还是没能把那张银行卡装回自己的兜兜，因为师父怕她人小丢三落四，也怕她钱养成坏习惯，所以先帮忙把卡收起来了。

    志愿者哥哥叔叔阿姨们有时候也会给他们院里的小孩们带来很多图画书和学习的文，可是余安安总是连图都看不懂，想要知图上的字念什么就得去问护工阿姨们。

    “观再穷也不至于让你们两个小娃娃读不成书，只是现在还没到九月，山那些学校都还没开学，这两个月，你们就先跟我山适应适应，也刚好快到山行走的时候了。”

    云棉不太能理解这单方面的退让，疑惑地看了垂着的余安安，而后又看向一清人，认真问他：“师父，你有钱吗？”

    但是她愿意给余安安，因为余安安要和她一起努力修炼，以后也一起保护妈妈和鬼娃娃。

    “棉棉，院妈妈以前也送我们念书的，可是念书太费钱啦……后来就没有小孩去念书了，大家都跟着护工阿姨和来的志愿者哥哥们学习，我以为我永远都不能背上书包的。”

    有时候护工阿姨心好就会告诉她，有时候心不好，或者被问得烦了，就会不耐烦，看起来很凶，她就不敢再去问了。

    一清看着小徒弟黑白分明净剔透的双，怔愣片刻后便缓缓摇笑起来，末了欣地说：“好，你们都很乖，快把卡收回去好好放着，师父既然领养了你们，肯定要对你们负责，送你们念书更是最应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