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递过来时，目光更是沉凝。

    她不发一言地喝了药，温的划过咙淌胃里，也许是心理作用，但确实让她觉好像舒服了很多。

    慢慢将杯里的喝了大半后，云梦锦将杯递给女儿，然后安静看着她抱着杯踮脚往桌上放的小小背影。

    云棉放好杯后又立跑了回来，趴在床边伸手去摸妈妈冰冷的手，皱着眉小小声问她：“妈妈，现在还疼吗？”

    云梦锦抿着角轻轻扬了扬，摇低声说：“妈妈不疼了，辛苦棉棉了，快上来睡觉吧。”

    云棉仰看亮亮的灯光。

    云梦锦摸摸女儿的脸颊，温声说：“不关灯了，睡吧。”

    好叭！

    云棉开开心心爬到床上，钻被窝后又蛄蛹着往妈妈边贴。

    可能是之前的困意都被打断，云棉一时间也睡不着觉，闭着睛酝酿了一会睡意后还是睡不着，于是悄悄睁开一小条去偷看妈妈。

    结果没想到正正好撞上妈妈低看过来的目光。

    就好像妈妈一直在看她一样。

    云棉茫然地和妈妈对视，卧室里的灯光落她漆黑的瞳里，像被人偷偷了一小捧亮晶晶的星星。

    云梦锦也没想到女儿会突然睁开睛，愣了一秒后摸摸小朋友的额，轻声问她：“是不是睡不着？”

    云棉也学着妈妈的样坐起来，然后偏过歪妈妈怀里，听着妈妈浅浅的呼，忽然就觉得好安心。

    “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像你们一样的呀？”她突然有好奇。

    小朋友总是对大这件事充满了未知的向往。

    云梦锦思考了片刻，回答她：“等妈妈变老的时候，棉棉就会大了。”

    云棉懵懵地沉默片刻，鼓起脸闷闷地叹气：“那我还是不要大了吧。”

    “为什么？”

    即使可能知女儿的回答，但在这个还算安静的夜里，刚经历过疼痛和生死思考的云梦锦还是想听到女儿亲说来的答案。

    云棉也的确回答的直白，带着几分不开心：“因为我不想妈妈变老呀，妈妈要是变老了，我会好难过好难过，然后躲起来偷偷哭的。”

    “人都会变老的。”云梦锦总是带着几分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