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衣很少会有这么清晰的无力。

    她现在只需要等人形师将自己丢去，然后看一看天上落到自己上的雨和落雨时候的天空，就足够了。

    那也是她短短的生命中最特殊的知。

    小人偶呆板地眨：“我还不会动，我没有心脏，动不了。”

    云空追在她后，跟着她一起看向床上说睡就睡并且能始终维持同一个姿势不曾变化的小朋友。

    而且：“我不叫棉棉，你不要再叫错了，或者你可能也认错人偶了，我好像和那个云棉得有像，但我不是她，你去找她给你取名字吧。”

    云空彻底傻。

    它好奇地飞过来戳了她一：“棉棉，你怎么一动不动的？这样难不难受吗？”

    系统懵，系统震惊，系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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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棉棉的那些失望和恨意……起因都是自己。

    她甚至胆怯于接来的每一次“见面”。

    或许只有不见，才能不被棉棉中的失望或陌生或恨意给伤害。

    于是她又闭上让自己很快陷浅眠状态。

    所以该给它取名字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只生命人偶才对。

    小人偶始终都记得在自己意识消散的最后那一刻，隐约知到了有雨落在自己上。

    或许当初云空说的没错，随着每一次棉棉不同世界的第一周目记忆的清醒，也会不断加每个世界里棉棉对她的失望和生疏。

    就

    它呆呆地看着维持着奇怪睡姿一动不动的棉棉，又冲向停在不远始终没有走过来的云锦衣，着急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棉棉会说我认错人偶了？她不就是棉棉吗？！”

    现在，它前的云锦衣在短暂的沉默后，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绕过它，脚步轻缓地走到床前。

    有灵魂绑定为证，云空怎么可能认错人？！

云空的话。

    什么叫……现在是个人类幼崽，不是人偶了？

    虽然早就知自己的一切都好像是偷了别的人偶的东西，但当她又一次意识到自己被认错成对方时，小人偶还是会忍不住有小小的难过。

    小人偶却因为它的话陷更的疑惑。

    云锦衣很清楚自己逃避不掉，只能面对。

    它后知后觉，似乎这个棉棉始终没有真正清楚现在的况。

    小人偶猜到自己可能又被这颗光球认错了。

    但她很乖的答应了。

    云空慌忙解释：“不是啊棉棉！你现在可以动的，你现在是个人类幼崽，不是小人偶了，你、你动动你的手，动一就知了。”

    可她到底该怎么面对？

    可棉棉说睡就睡了，云空完全来不及解释或者求证。

    云锦衣很难形容自己听到女儿那些话时心里隐隐的窒息和揪痛到底该怎么缓解。

    母女两人在这段恢复记忆的过程中，逐渐越走越远。

    她中仅有的光彩也因此重新黯淡去，她闭上，不再和这颗努力辩解的光球沟通。

    好像两者已经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云锦衣越来越女儿，棉棉却和妈妈越来越陌生。

    她甚至在女儿和云空对话的时候，脚步沉重的一步都抬不起来，只能像个胆小鬼一样停在她后不远，安静听完所有的对话。

    也直到这个时候，云空才发现棉棉好像一直维持着奇怪的姿势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