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夜空吗？

    “那是什么？”她伸手，指着天上圆圆的皎洁的那一月亮，探究又新奇。

    云锦衣跟着小人偶一起仰，温声回答：“那叫月亮，只会在夜晚升起。”

    “那白天就没有月亮了吗？”小人偶歪着，神懵懂。

    她真的毫无常识，对两个世界都一无所知，毕竟她从生到死亡，始终被困在人偶，人偶又被困在一格小小的橱窗之中，她能够说好多的话，已经是努力学习的结果了。

    “白天会有太。”云锦衣抱着仰看天几乎看呆了的小朋友往另一端走，边走边和她说：“太比月亮更明亮温，但如果天空雨的话，太就不会现了。”

    小人偶努力汲取这些常识，似懂非懂地，然后在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时，整只崽又被月和夜灯满园的月季给惊呆了。

    好漂亮。

    她不是没有见过，人形师放置她的橱窗里，就有特殊材料制作的朵行布置摆放，其它人偶也有，但那些都格外死板，只是僵地被摆放在那里，不会散发温柔幽远的香气，不会随着夜风的拂而轻轻晃动。

    这里的，每一朵都那么生机。

    是小人偶从没见过的景。

    她呆呆地望着它们，好半晌，才嗅着鼻尖萦绕的香气，转询问人形师：“它们都是你的吗？”

    这个人形师好富有！

    谁知人形师却笑着摇，“不，这都是你的。”

    小人偶：“？”

    小朋友缓缓冒一个看不见的问号，底的疑惑更是藏也藏不住。

    什么意思，我的？

    她都没到这个世界来过，怎么可能会有呢？

    还是说……是另一只人偶的？

    小人偶轻易就能联想到本该现在这里的另外一只人偶云棉，她鼓了鼓脸颊，再一次格外认真地调：“我不是你的女儿云棉，你不要再认错了！”

    说完，小人偶就觉得这满园的似乎也不那么惊艳了。

    于是她又仰起脑袋，怔怔地专注望着夜幕星空。

    那些星星都会闪阿闪的，云棉也跟着轻轻眨。

    “我可以摘它们吗？”她伸手，朝着天空抓了一。

    只抓了满手寒凉的冷空气，或许还有几缕月季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