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儿太打西边来了，杨格格忽然主动来串门，倒在她上闻见了那油的香味，闻着有淡淡香，倒是好闻的。

    程婉蕴还注意到杨格格换了个新发式，也算俏别致，她脑后的燕尾得比寻常更小更翘，两把也微微上翘，了缀米粒珍珠的苏簪，走路时摇曳生姿，很适合她。

    杨格格一如既往傲地昂着满珠翠，轻轻抚着发鬓：“这是我特意请来的梳太监梳的新发式，手艺极好。”

    “确实好看，很衬你哦。”程婉蕴由衷讚，杨格格的确是个人，其实她本人吃她这颜的，大气明媚，是那典型北方姑娘的。

    程婉蕴有时也揽镜自照，总觉自己好像是那恶毒女的白莲脸。

    “你若喜，便打发人去务府掌礼司请，那太监叫康海，他给惠妃娘娘也梳过呢，”杨格格瞅了程婉蕴，真心嫌弃地抿了抿嘴，“你也太不讲究了，哪怕在屋里，也好歹好好梳个换件衣裳吧？”

    程婉蕴低看了看自己，没外人的时候她就穿宽松的家常衣裳，旗都没梳，就松松垮垮用簪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嘴上连脂也不抹。其实她如今也有好几件太爷赏的好衣服，有一件还是满苏绣的，这放在后世起码得是香奈儿定的平了吧？这她哪里舍得穿，恨不得供起来，以后要是太被废了她生活拮据，说不定还能拿去换钱。

    不过听杨格格这么说，怪不得她行事调呢，这是在里“有人”啊。

    “我不比杨，哪儿用得上惠妃娘娘用过的人。”程婉蕴微笑。

    杨格格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你在煮什么茶？倒香得很。”

    “青杏，把我刚的心和茶拿来给杨尝尝。”青杏端来两杯刚煮好的改良版茶，还有一碟曲奇饼。

    杨格格挑剔地看着。

    程婉蕴介绍：“这叫茉香绿，你尝尝，和茶饭房兑的茶不同。”

    清朝的茶是加加盐加炒米煮的，虽然也别有风味，但喝多了有油腻，程婉蕴十分想念后世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