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你先去。”太也不抬，翻过手上一页书，“程格格的那几罐茶你记得单独收起来，近日雨多，别霉坏了。”

    “嗻。”雅捧着托盘，倒退着走门外，才直起。

    何保忠正好就来，两人肩而过，衬得何保忠跟那白汤圆似的。

    胤礽忍住笑：“何保忠，你是不是又胖了。”

    何保忠笑着猫过来，陪着打趣：“才这就跟才亲，甩也甩不掉。”

    “你这早晚两顿，再加三趟心，顿顿不落，这能跑才怪了。”胤礽笑着摇，“我叫你去办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何保忠已经闻见了屋里那甜丝丝的桃乌龙茶的味儿，心里早就有了谱，于是就照实将事说了：“回太爷的话，才都打听清楚了，程格格今儿是去赏的，正巧赶上大雨才往曲亭那边避雨，捡着那隻猫的确是意外。”

    “至于猫怎么伤的……才听南园割草的小太监说，那猫在南园躲了几天了，他们又是笼又是夹都没抓到，正巧库房里闹鼠患，咬坏不少缎，事太监请了李侧福晋示，李侧福晋问过了凌嬷嬷，就叫猫狗房牵了只会捕鼠的大狗来，谁知老鼠还没抓到，倒把猫揪来咬伤了。那猫跟狗打了一架窜没影了，李侧福晋不愿多闲事就叫人跟杨格格说，杨格格说那猫不净打死了了当，后来就被程格格捡着了……”

    “还有，才还打听到了些别的……”何保忠顿了顿，瞄了太的脸，见他抬了抬示意他继续说，便咽了唾沫，声音越说越低，“杨格格经常招务府一个姓康的太监来梳，那康太监虽是务府的跑小太监，却时常延禧，算是惠妃娘娘边有几分脸面的人……”

    胤礽“啪”地一声合上书。

    何保忠立刻闭了嘴，埋得低低的。

    很久很久，他才听到太爷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这都过了多少年了，里的人还是这样，他们把人当猫狗摆不算，猫狗的命就更加不能算命了，不过是取乐邀的玩意儿，一旦没了好……”

    他没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