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多谢侧福晋了了婢妾这一心愿……”王答应低拭去泪，“婢妾虽人微言轻，但日后侧福晋若有所需，婢妾义不容辞……婢妾就不打搅侧福晋赏烟火了，婢妾这就告辞了……”

    秀女之间的那些争斗暗算，程婉蕴怎么会不知呢？当初她也是经了一遭的……程婉蕴见她双眸泪，沉默半晌终究是回了一句：“她很好，额娘前阵来瞧我，说起婉荷，说她日日帮着照料祖母，为她喂饭，推着祖母去散步，夸她孝顺懂事了！她是个莽撞，一趟来倒大了不少，想来也多亏了小主的帮衬。”

    烟火燃放不断，夜空中炸开一个接一个灿烂垂落的星火，将她们的谈话声都遮掩在大的砰砰声中。

    见王答应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要扑到她上，程婉蕴意识就后退了两步，不怪她凉薄，她们都怀着！贸然相救恐怕只会伤得更重，这样两人都要摔到台阶去！

    程婉蕴回首看到她独自一人，诧异：“王小主？您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程侧福晋。”她气吁吁，拿帕了鬓角香汗，终于喊住了慢慢走在最末尾的程婉蕴，“请留步……”

    “啊——”

    王答应向她伸手来，掌心里也是一方八仙的锦帕。程婉蕴微微一怔，总算知为何王答应当时会在那儿驻足等候，又为何在筵席上频频相望了。原来是靠着这帕，认了她的份。

    言罢，程婉蕴微微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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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寻她来了，王答应不再多说，向她最后一福，程婉蕴哪里敢受她的礼，连忙避开，就在她侧之际，王答应却被人从侧面狠狠一撞！

被宜妃和五阿哥簇拥着站在另一边，妃们也挤挤挨挨跟在后，王答应支开了永寿的女，让她回大殿取手炉来，便趁着人多杂，没人留意，急急往皇女眷那一人而去。

    “实在是唐突侧福晋了……”王答应的眸被天际接连炸开的烟火映得光溢彩，她语气温，细细解释，“婢妾只是想向程侧福晋问问婉荷的近况，别无他意……婢妾当初与她同日候选，又同住一片屋檐等候复选，日日朝夕相，婉荷侠肝义胆，当初……婢妾不变细谈，但若不是她襄助，婢妾只怕已着了小人暗算，无法如现在这般清清白白地站在程侧福晋面前了。后来，婢妾受到贵主召见，回来却听说她已经离归家……婢妾甚至没能来得及向她一声谢……”

    错过了这会儿的机会，她就得重新回到钮祜禄贵妃底，哪里有说真心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