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鸽……快来！”

    哈日瑙海已经能听懂一些汉话了，所以他一开始听见男孩叫妹妹，便觉着这大概是太爷的儿女吧？结果没一会儿又听见那女孩儿叫鸽。

    难不成，她边伺候的太监叫鸽？

    太监这人，哈日瑙海也是了京城以后才见的，算是大大开了界，草原上可没有太监，当然，让他开的地方不仅仅是太监，还有紫禁城的华贵与皇族的奢靡。他还在漠北的时候，哪怕贵为汗王之，边也只有几个女照看，而且女还要别的事，或是收拾羊、或是洗衣裳，或是打煮青稞团团，有时女背着他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找到源。

    而里的“女”各个都穿得光鲜亮丽，尤其是跟在皇边的嬷嬷与大女，手上连茧都没有，哈日瑙海也从没见过她们活，活都另外有一群人。

    哈日瑙海还悄悄数过了，和他一块儿读书的皇边，通常都会跟着八个不活的太监，和四个不活的“女”，除了这些不活的，起码还有二三十个活的太监和女伺候他们，另外，他们每人还有两个老妈妈，专门给他们喂！

    这也是让哈日瑙海吓了一的事，他就见过那个最小的皇，和他岁数差不多，别人他叫十四阿哥，他中午歇在上书房睡午觉醒来，竟然还趴在嬷嬷怀里喝了一顿。

    周围的人也习以为常。

    哈日瑙海一岁就断了母，往后都是喝的羊，他也没有专门的嬷嬷，他吃母亲的，有时婶婶、姑姑也会喂他。

    总之，他掰着指数了半天，得结论，里伺候一个皇就要四十几个人了！

    这结论令他有难以置信，于是他隔天又数了一遍。

    他数数羊一向都很厉害，所以他觉着自己没有数错，真是有这么多！

    要知，他的额祈葛（父亲）、额赫（母亲）边伺候的人都没有那么多，尤其现在他们的落正在和葛尓丹打仗，又死了不少男人，连羊也被抢走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