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本就是跟过来认门的，忙答应一，起去了。

    等胤祥去，又让何保忠在门外侯着，屋里只剩胤禛与他二人，胤礽才叹：“你这么急过来，我心里就知，只怕是没好消息。”

    “二哥料得准。”胤禛神也不轻松，，便将查到的事一一来。

    连年官银亏空，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养兵。胤禛从靴筒里来一本折，里是他算的帐：“朝廷每年军饷开支就要一千七百多万两白银，占了全年钱粮赋税的四成之多。若是这笔银能养一支骁勇善战的兵来，也未尝不可，但……”

    胤禛没说去，但胤礽已经明白了。

    之前善扑营的缺人就是一个缩影，八旗兵走的是兵民合一、军政合一的路，这路放在草原上、放在蒙古落上都不会有何差池，但关后，继续用八旗的制，就有些不相宜了。因为八旗养兵不论打不打仗都发军饷，有时候是银，有时候是粮，有准许八旗圈地，名义上是叫他们自耕自，实际上却是养了一群不事生产的地主老爷来。

    有军饷供养、还有佃田亩，可还是有吃山山空、不敷的八旗弟，贪图享乐已成了一风气，挥霍一空便借钱过日，还不起债便向旗主、皇帝求告。皇阿玛去年曾经两次拨发库银代偿八旗弟的债务，一次从拨了六百四十余万两，第二次六百五十五万两。

    “他们得了军饷，未置寸产，反而衣靡费，不过一二载又然无存。”胤禛摇摇，“这样去，国库迟早要被这些蛀虫吃空的。”